謝行點了點頭,前座的秦大川開心地來了句:“不錯不錯,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br/> “那申中率能有多少呢?”唐詩突然發(fā)問。
陳卓答:“大約五分之一吧?!?br/> “???這么低啊,那我肯定沒戲!”唐詩落寞地垂下了頭,似乎已經預知了結果。
冷靜接言道:“你呢?你有沒有中過啊,卓院士?”
“我第一年申的時候也是空手而歸,不過好在第二年幸運之神就眷顧了我!”陳卓莞爾一笑。
冷靜:“唐唐,你也試試唄,成不了也無所謂啊,你想想,要是沒有那五分之四的襯托,怎能體現(xiàn)中獎的那五分之一的可貴呢?!?br/> 我暈,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再挖苦我,不留口德。唐詩撅起了小嘴巴,心中很是憋悶,不過身后的冷靜瞧不見她的小憤慨。
“哎呀,才上班一個月,還沒找到感覺呢,就讓申請基金了,難吶,妖兒,有什么想法???打算寫什么?”秦大川笑著調侃他。
姚仁健聽了,神經立馬繃了個十二分緊張:“沒...沒...沒啊...這才剛工作一個月,我能有什么想法?。 ?br/> 冷靜冷笑一聲后,說道:“呵呵,他就是有想法,也不能告訴你啊,萬一被你剽竊了去,那他其不虧大了?!?br/> “切,我是那種人?。 鼻卮蟠犃耸值牟环?。
?。。。。。。。。?!
當晚八點,整個科院大樓只有一個辦公間還亮著燈火。陳卓突感眼睛酸澀,微微脹痛,視野好像蒙上了一層白膜,他趕緊用手揉了揉,而后給雙目灌溉了幾滴眼藥水。他曉得眼下是該鳴金收兵之時了,于是這才略顯不舍地關了電腦。不多時,走在了黑森森的樓道里的他竟無一絲懼意,但心口卻堵得難受。
眼看婚期越發(fā)臨近,陳卓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歡喜,反而心里充斥著滿滿的憂傷,他希望工作可以排的再滿一點,這樣自己就沒有一點空閑,也不用長吁短嘆,像杞人一樣總覺得天要馬上塌下來一般。
忽然,電話鈴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女朋友楊鳳儀,猶豫了三秒鐘后,他按下了接通鍵。
“你怎么這么半天才接???在干嘛呢?”對方那慣常性的質問語氣令他始終無法適應。
“沒干嘛,發(fā)呆而已!”陳卓回答。
“發(fā)呆都不給我打個電話,我怎么覺得每次都是我先想起你的呢!”聽對方好一會都沒有回應,電話另一頭,楊鳳儀終止了抱怨,也許這樣的自己她都感到了幾分厭倦。
“對了,我看了下黃歷,我們下周四去領證吧,不然大下周我就放假了,再回來,一時半刻的也沒什么太好的日子?!?br/> “還是等十一婚禮過了,再領吧!最近事情多,忙得焦頭爛額的。”不知為什么,一提婚禮和領證,陳卓的心就止不住地打顫。
“你就不能請個假啊,你是不是不想領?。俊睏铠P儀的話里話外忽然摻合進了半桶火藥。
“要是不想領,婚就不用結了!”陳卓的回答有點敷衍。
“那彩禮呢?彩禮什么時候給???拖了這么久,是不是打算就這么蒙混過關了?我爸媽說了,不能少于20萬,我家這邊的親戚都拿的20萬,我堂堂一個博士,更不能比她們拿的少呢。”楊鳳儀的態(tài)度似乎沒得商量,二人已為此事爭執(zhí)了不下n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