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一路糊思亂想,不經(jīng)意間,已行至傳功偏殿,忙穩(wěn)住心神,交了丹藥,一位師兄將其領(lǐng)進一間閣室,里面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后躺于白玉椅上,手中正拿著一本書卷,聚精會神的翻閱著;在其身前,擺著一張青玉桌,桌面擺放著一塊淡綠色的玉石;那玉石四四方方,二寸左右的厚度,橫豎大約在一尺來寬,上面的有一個手掌之印,非常清晰;而掌印之上,卻是九個凸出來的水晶圓珠,按比例的排成一行。領(lǐng)路的師兄朝著中年男子行了一禮,道:“麻煩師叔!”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指了指桌面的玉石淡淡道:“將左手放于法器之中?!?br/> 唐柏也行了一禮,然后才走至桌前,伸出左手,按在玉石中間的掌印之上,而后感覺玉石之上涌出一股熟悉的炙熱氣流自掌心傳入,直往氣海而去。
氣海的‘蓮子’被這股熱流刺激,亦涌出一股炙熱的氣流,兩兩會合,偏源著脈絡(luò)運行起來,與此同事,唐柏感覺眉心突地變得溫熱,意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往一個陌生的空間飛去。
這事說來話長,其實僅一瞬間的事。
唐伯只覺眼前一花,眼前情景立變,他又出現(xiàn)在一片火海之上,炙熱的溫度讓其異常的舒暢:與此同時,他身邊的法器突然閃過一股紅光,其上的第三個透明圓珠慢慢的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中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唐柏身后的那位師兄,卻是一臉的羨慕之色。
透明珠子的紅色慢慢褪去,然后變淡,最后又變成了透明;法器之上又閃過一股粉紅之色,其上的第九顆透明圓珠仿佛變成一團粉色的云霧,如夢如幻,空氣中還有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中年男子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但唐柏身邊的那位師兄,在紅霧出現(xiàn)的瞬間,只覺異香撲鼻,聞之讓人心跳加速,氣血翻涌,身體某處更是’斗志昂揚’,連呼吸變得十分的急促,仿佛眼前裸落著一個絕色美女,一時情難自禁,雙目發(fā)紅,鼻端竟流出了鼻血,顯然已動了情欲,不能自持。
中年男子哭笑不得,隨手一揮,那位師兄就身不由己的倒飛了出去。
此時唐柏亦是手足無措,惶恐不安,他離開火海之后,意識并沒有回歸傳功偏殿的閣樓中,而是不停的往高空飛去,穿過了無盡的云層,穿越了遙遠的距離,出現(xiàn)在一個莫名的空間之中。
這空間到處都是粉色的云霧,云霧中還有著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他很快想到了大衍塔中自己也曾遇到過相似的情景。
果不其然,云霧中突然現(xiàn)出一個絕美的女子,媚目星眸覷著自己,氣質(zhì)如蘭,柔情脈脈,仿若鋼鐵在其深情的眼眸中也會化成繞指般的柔軟;接著只見其紗衣輕解,卸下褻衣,露出雪白凝脂的肌膚,那俏麗模樣,欲拒還迎,著實引人心性,唐柏亦是情難自禁,只覺血液沸騰,心兒霍霍劇跳。
中年男子見唐柏臉色潮紅,全身發(fā)抖,不由一聲輕笑,衣袖一揮,唐柏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返回到了閣樓之中;他輕吐濁氣,忍不住擦了擦額頭汗跡。
唐柏見中年男子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道:“師叔,不知在下命魂是否覺醒,能否成為術(shù)士?!?br/>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道:“你命魂應(yīng)該是感應(yīng)到了天、地兩魂的存在,地魂許是在一片火山之中,那天魂卻是入了魔域,竟是情欲之道,大衍宗雖不禁男女情欲,但修行之法是煉化精元,保元精無漏,以后你還需注意,不得入了魔道?!?br/> 唐柏點了點頭,前世雖然看過些小電影,與一些婦人沒有任節(jié)制;但那時沒有走上修行之路,墜落偏墜落了;如今若還是意志不堅,沉淪于男女歡愛中,只怕終是仙道無門,輪回有路。
中年男子見唐柏平靜了下來,偏點了點頭,接著隨手拋出一塊紅色的玉牌,道:“你拿此玉牌,可去藏書閣選一門術(shù)法修行?!?br/> 唐柏接過玉牌一看,上面并無符文,只刻著一個‘術(shù)’字。
但他還是壓抑不了心中興奮,一臉笑意的行禮離開。
中年男子卻是輕輕一嘆,而后又拿起手中的書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藏書閣亦屬于傳功殿掌管,亦在彩云峰上;走過兩條長廊,行過石橋,見一花園,園中綠草如茵,兩旁古樹枝椏橫空,園中假山流水潺潺,寶石之上,又雕著魚躍龍門的景象,卻是寓意深遠。
藏書閣中不時有人出進,看守的是一位耆耇老人,雪鬢霜鬟,雙目無神,身材干瘦,仿佛一陣風也能將其吹走的模樣。
唐柏拿出紅色玉牌后,老人不咸不淡的道:“去二樓?!彼捖曇宦?,唐柏就見眼前景色一變,出現(xiàn)在一間巨大的書庫之中,無數(shù)用玉石做成的書架擺設(shè)其中,散發(fā)著瑩瑩的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