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巨蟒有些緊張,搖了搖蛇頭,倔強道:“反正本小姐不怕他?!苯又哂耙婚W,已經(jīng)不見蹤影。
柳葉媚不禁莞爾,手中突兀多出了一個水晶杯,而后又多出一個玉壺,一股碧綠的液體形成一條玉線落入水晶杯中,一股濃郁的藥香在廳中擴散,她將水晶杯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后閉上雙眼,呼吸吐吶起來。
果不其然,約摸二個時辰左右,院門又響起敲門聲,柳葉媚身形一動,眨眼就到了院門處,將院門打開,唐柏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這小子,搞什么鬼?”柳葉媚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無論說話形態(tài)都不見變化一般。
“那條蛇呢?五年未見,怪想它的?!?br/> 唐柏不答反問。
五彩巨蟒將蛇身又往石縫中縮了縮,自個兒在心中嘀咕道:“本小姐不怕他?!?br/> “你自己找去?”
柳葉媚笑了笑,竟不再搭理唐柏,又回到了廳中,手中又多了一個水晶杯子,玉壺一提,水晶杯就如碧玉一般,誘人的藥香讓唐柏暫時放棄了尋找五彩巨蟒,跑了進來笑道:“師姐不厚道,如此靈茶,剛才不用來待客?!?br/> 柳葉媚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嘗嘗!”
唐柏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端起水晶杯一飲而盡,而后滿臉的沉醉,良久之后,不由將水晶杯又遞了過去。
“你倒是不客氣,自己動手?!?br/> 唐柏連飲三杯,柳葉媚睜大了眼睛,看著唐柏道:“小子,修為不弱,說說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在大衍宗?”
唐柏將別后之事略說了一遍,然后才輕嘆了口氣道:“師姐,你后來有沒有見到菲菲?”
柳葉媚搖了搖頭,當(dāng)時山脈巨變,那擴散的白霧細沙十分恐怖,任何東西沾上都會化成虛無,她認為燕菲菲只怕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不由道:“你此次去青丘山脈就是去尋找她嗎?”
唐柏點了點頭,道:“我與菲菲同生共死多次,不找到她,我心難安。”
“難道你就沒想過她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她一定還活著,我有感覺?!?br/> 唐柏說完,想起兩人在死亡海遇到龍卷風(fēng)的時候,燕菲菲身上迸發(fā)出來的那道紅光,想來也如自己體內(nèi)的蓮子一般,體內(nèi)有了不得的寶貝,若真遇到了生死危機,會自動保護其主。
兩人說話間,只見五彩巨蟒探頭探腦的滑了進來,見唐柏瞪著眼睛看著它,不由膽怯的道:“本。。。本小。。姐不。。。怕你。”說完一下又溜了出去,見唐柏沒有追出來,吐了吐蛇信,又得意的滑進了屋中。
唐柏微微震驚,道:“你竟無需神念傳音就能口吐人言了?”
五彩巨蟒道:“小子,本小姐會的事情還多著呢!”說完竟躍上了桌上,在唐柏面前很是得意搖頭晃腦。
唐柏已是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隨后一把將其抓在手中,惡狠狠的道:“現(xiàn)在可以說說,當(dāng)初為何騙我去那洞窟之中了吧?”
五彩巨蟒一愣,很快垂著個蛇頭道:“你不是好好的沒事嘛,我什么時候騙你了?!苯又肫鹆耸裁?,用力一掙,竟掙脫了唐柏的手心,飛躍在空中,有些氣惱的說道:“小子,占我便宜,流氓!色狼!”
唐柏一愣,回想與五彩巨蟒相遇時的情景,那命魂珠中赤裸的女子,五年時間未見,不見陌生,反而多了一絲親切之感。
五彩巨蟒見唐柏模樣,突然尖叫道:“你這小子,肯定沒想好事?!闭f完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柳葉媚,眨眼不見了蹤影。
唐柏笑了笑,也不在意,只是與柳葉媚閑聊了許久,方才告辭離開。
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也不打坐修練,只是一個人獨坐院中,想著些心事;轉(zhuǎn)眼五日,許小三,杜雷斯,歐陽紅玉,柳葉媚,唐柏五人從大衍宗出發(fā),直往青丘山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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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山脈,茫茫林海,古木叢生,巍巍高山,流水潺潺,削崖峭壁,深林幽谷;遠處高空,可見一只白鶴振翅翔云,旋空飛越,其上一個紫衣女子,盤膝而坐,長發(fā)飛揚,容顏無雙。
又見峽谷飛瀑,轟轟隆隆,滾滾水浪東流
白鶴唳鳴,自高空俯沖而下,紫衣女子立身而起,自鶴背輕點,姿態(tài)輕盈優(yōu)美,衣決飄飄,宛若仙子下凡。
峽谷幽僻,兩壁崖立,刀削斧鑿,雜樹叢生,奇松古木,磅礴迂回,一路上行,又見山崖石洞,空曠無比;往內(nèi)更有無數(shù)小洞,彼此相連;女子雙眸輕閉,似在回想當(dāng)年,只是石洞依舊,人是已非,再回首,已是匆匆數(shù)年。
輕輕微嘆,女子手中已經(jīng)多了把紫劍,舞動開來,碎石紛飛,眨眼之間,石壁之上已刻有一行大字,仔細瞧去,那幾個大字旁還有一些字跡,只是年月久些,沾了塵灰,掩了筆劃間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