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槍聲已停止,警察們紛紛抓緊時間更換彈夾。
詹成和前方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來具懼光者尸體,還有一兩只還在張嘴嘶吼著。
前方看不見一只站著的懼光者,嘶吼聲也少了許多。
那名高瘦男子走向詹成和,身高約有一米八了,身上都是黑色黏液,他扎著一個小辮子,臉上一直帶著傻傻的笑容,有不少胡須,年紀(jì)二十五六左右。
他走近詹成和,微笑伸右手出手:
“何石。”
詹成和右手擦了擦褲子后,也伸了出來,面無表情道:
“詹成和。”
由于還處于未知的境界,他們沒有過多寒暄。
詹成和回想起他剛剛的身手后,便高看了他幾分,認(rèn)為他絕不是個孬種,如果人品不錯,可以交好。
何石見當(dāng)前沒有什么危險,便扭頭看了一眼人群,胡柔正挺著傲人的胸脯,其芊芊玉手置于嘴前,正對其大聲喊道:
“何石,小心點,別給老娘死了?!?br/>
何石聽到后,收起了平日那憨厚的傻笑,面無表情地看向地上那破爛不堪的尸體,自言自語道:
“不會的,小柔,有你在我還不舍得死?!?br/>
何石和胡柔是一對超十年戀期的情侶,他們初中時就已經(jīng)是情侶了。
當(dāng)時剛開學(xué)不久,何石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妹子,當(dāng)他鼓起勇氣拿著自己折的紙玫瑰向她表白時,卻發(fā)現(xiàn)她也在折紙玫瑰打算送給自己。隨即兩人一拍即合,在一起了。
這一相戀便是十年,在此期間他們相約考上了同一間高中,又在同一所大學(xué)里成為同班同學(xué),直至現(xiàn)在出來工作,也選擇同一個城市。
何石是個好男友,一日三餐,拖地掃地等家務(wù)都是他一個人完成。
最令胡柔死心踏地跟著他的是那一件堅持了十年的事。胡柔的右腳膝蓋有先天性疾病,一旦走樓梯或爬山后,右腿便會疼痛,而何石卻背了她整整十年,從讀書時的教室到宿舍,再者家中的上下樓,都是他來背。
胡柔曾問他:“你累不累?!?br/>
何石憨厚地傻笑,摸了摸胡柔的腦袋:“小柔,你太輕了,多吃點?!?br/>
.....
張鵬借助警車燈光,數(shù)了數(shù)倒在地上的懼光者,不多不少,正是十八只,同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更多的懼光者從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走出:
“原地檢查武器和清點受傷人員,保持警惕?!?br/>
警察們都開始更換彈夾,在警車那拿出更多的子彈裝到空彈夾里,近戰(zhàn)組也檢查武器的損壞程度。
后方的幾個村民見前方的懼光者都被警察和近戰(zhàn)組的人員在短時間解決,開始打破平靜,議論起來,更有大膽的人人靠前去看著地上的懼光者。
“就這?懼光者就這?我來我也行?!?br/>
“你別bb,吶,給你菜刀,去加入近戰(zhàn)組。不過好像是不堪一擊?!?br/>
“對啊對啊,好像只是長得可怕了點。”
一名警員憤怒地抓起一名自大村民的衣領(lǐng):
“對,懼光者就這,但就是這樣的怪物拿走我?guī)讉€兄弟的命,你們逍遙的生活都是這些死去的弟兄拿命堆起來的....”
說著說著,由一開始的怒吼到止不住地抽泣。
那村民不敢直面那名警察:
“我就是說說而已,兇什么兇,咋啦,人民警察還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