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來的時候一個人是很寂寞的,只是還可以忍,因為他的哥哥們也跟他一樣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可是享受過有同伴一起前進的日子之后,樸燦烈覺得寂寞實在是要命的東西,他那天在信號樓里隨便找了房間的沙發(fā)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雨也停了,同時也接到了第四個研究所的地址。
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昨天睡的那個房間里有一張這一塊區(qū)域的地圖,他看了看,發(fā)現三個研究室的奔波差不多可以算是跑完了整個區(qū)域了,第四個研究所的地址從地圖上看很靠近白賢的區(qū)域,這是不是說明他的任務終于要在進入第二月的時候結束了。
早起洗了個澡,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他又再一次踏上了任務的旅程,而這也是樸燦烈第一次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和以前一樣,可以任性一下,發(fā)個脾氣或者打一架就可以解決問題,第四個研究所的位置,直線距離其實是最長的,樸燦烈每天只睡三個小時的奔波也用了差不多四天才到,和駐守部隊打過招呼之后,確定研究室因為還有成果不能馬上撤退,樸燦烈也不在意,隨便找個帳篷開始睡覺,這一睡,不知道為什么一覺睡到第二天。
拉開帳篷之后,樸燦烈看著天光大亮的太陽,知道自己狀態(tài)不怎么對,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后來還是有個大兵看不過去,湊到他面前看了看。
“樸上校,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發(fā)燒?!”發(fā)燒?!怎么可能,樸燦烈長這么大,雖然沒少干調皮搗蛋禍害人間的事情,可是十六年來從來沒生過病,怎么會莫名其妙發(fā)燒。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不至于發(fā)燒吧。”
“可是你臉很紅啊,我去給您翻翻軍需醫(yī)藥箱吧,我記得有體溫計的?!?br/> “額……”沒等樸燦烈多說兩句,那個熱情的大兵就已經轉身走了,沒兩分鐘回來果然帶了個體溫計,沒法只得含了進嘴里。
三分鐘之后。
“樸上校,你這燒得有點重啊……”
“哈?!”
“三十九點八,再厲害點非給燒傻了不可,我去給你拿退燒藥?!?br/> 說完沒等樸燦烈反駁又小跑步跑開了,量完體溫之后樸燦烈才真的認命自己看來是真的生病了,本來想尋個地方躺著,這才想起來,他的命根子躺椅好像是落在了安全區(qū),又是一陣腦殼疼,他拉開帳篷簾子鉆了進去,大兵一路風風火火的給他送了退燒藥,還抱了大床被子,樸燦烈尋思著這三伏天氣捂著個被子不說先被熱死,也必須是要被臭死的,所以只是把被子抱來放后面靠著,大兵看他這樣正要嘮叨,沒想樸燦烈先開口了。
“我能問下,你這里有通訊員嗎?!”
“通訊員?!有啊。”
“嗯?!”樸燦烈本來也是隨口問下,畢竟像通訊員這樣的高等配置很少會出現在駐守部隊,那個大兵也好像明白他的想法,立馬接著說。
“那個通訊員是我們隊長在前線救下來的,因為養(yǎng)傷,沒有跟著他的部隊走,所以就一直留了下來?!?br/> “那現在身體呢?!”樸燦烈直了直身子。
“早好了,就等我們撤退呢?!?br/> “那你能叫他來下不,帶著他的設備?!”
“可以啊。”大兵點點頭就出了帳篷,也聰明的知道什么都沒問。
通訊員來得很快,背著他的設備來到樸燦烈?guī)づ裢忸^,樸燦烈請他進來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我現在必須聯系到樸正賢樸將軍。”
通訊員本來是很高傲的不想搭理這個這個半路來的中尉,雖然知道他是個很特殊的人物,畢竟他還是個文職人員所以知道的隱秘并不多,沒想到一撩開帳篷就被劈頭蓋臉的來了這么一句,看著樸燦烈虛弱的倚著被子,又皺著眉頭嚴肅的跟自己說話,通訊員不禁心里也直打鼓。
“應該是沒有問題”心里思想斗爭不過只用了一秒鐘,他就妥協(xié)了。
大概用了半個小時,通訊員表示接上,只是對方正在通話需要等待,并且說明了下,這個頻道因為好久沒有調試了,所以如果有機密一定要盡快說,不知道會不會被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