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別墅里,蘇南和張半城坐在餐桌前,張半城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紅潤,當(dāng)他從蘇南嘴中聽到關(guān)于師父的信息后,噗通的跪在地上,嚎嚎大哭。
“弟子不孝,這么多年竟不能陪伴師父他老人家身前伺候啊?。 ?br/> 蘇南扶起張半城,眼前的人算起來不過是老頭子的記名弟子而已,但是幾十年過去,張半城對老頭子的師徒之情依然記在心中,可見他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師兄,師父他還在人世,有機(jī)會我會帶你去見他。”
張半城聞言,雙手緊緊的抓住蘇南的手,淚聲具下,神情真切的道:“師弟,你說的是真的?”
蘇南微微笑道:“這又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這點我還是能夠做主的?!?br/> “多謝師弟,沒想到晚年還能遇見師弟,并圓了我這個夢想?!睆埌氤侵匦伦匾巫由希e起一杯救,一干二凈,滿臉通紅。
“師兄身體剛剛?cè)?,酒還是少喝一些?!?br/> “哈哈,今天實在太高興了,忍不住貪杯的,師弟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還像你這么年輕的,一天沒有三菜碗酒那就不叫生活?!睆埌氤窃掚m然這么說,但還是把酒杯放下。
“師弟,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張半城看著蘇南,心里不由感慨,當(dāng)年師父收徒的標(biāo)準(zhǔn)十分的嚴(yán)厲。
蘇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現(xiàn)在還是居無定所?!?br/> “什么?”張半城一雙老眼瞪的滾圓,眼前的這位師弟雖然年輕,但是能夠得到師父首肯下山,那必定是學(xué)到了師父的七成本事,居然混的這樣凄涼?
“師弟若是不嫌棄,這里就是你的家?!睆埌氤敲嫔珖?yán)肅:“只要師弟愿意,張家的家產(chǎn)我愿意給師弟一半。”
蘇南搖頭拒絕:“師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不過我對這些并無要求?!?br/> “可是……”張半城想說什么,但是細(xì)想以蘇南的本事,若是真的在乎錢財?shù)脑?,信手間就能家財萬貫。
此事張半城也閉口不提,而是轉(zhuǎn)口道:“師弟,你剛才說飛躍他最近有橫禍,這可是真的?”
“在山中無聊的時候,跟師父學(xué)了幾天相術(shù),師兄信則有,不信則無?!碧K南沒有把話說死,不過還是再出交代:“先前我見師侄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師兄有時間讓他這幾天小心些就是?!?br/> “好,我一定轉(zhuǎn)告?!彪m說相術(shù)這東西很玄,但是卻讓張半城留了個心眼。
蘇南也提出告辭的意思:“師兄,我還有一個病人等我,今天就聚在這里?!?br/> 張半城站起:“用不用我叫人送你過去?”
蘇南想到現(xiàn)在他身無分文,而且這里距離段菲菲母親住院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并沒有拒絕張半城的好意:“那就勞煩師兄了?!?br/> 張半城對著門外叫道:“洪順,你去把我的車開出來,替我送送蘇爺?!?br/> 門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怪異的看了蘇南一眼,對于老爺突然出現(xiàn)的師弟也感到有些好奇,他走到蘇南的面前,低頭道:“是,老爺!”
蘇南看見來人手掌上滿是老繭,手臂粗大,沒走一步都看似輕飄飄無力,但是卻的穩(wěn)如泰山,一眼就判斷出這人是一位練外功的高手。
“蘇爺,請跟我來!”洪順很恭順的道。
張半城起身一直把蘇南送上車,最后親自把車門帶上:“師弟慢走。”
當(dāng)蘇南走后,他臉上的酒意立刻清醒,對著周圍的仆人道:“讓飛躍回來見我?!?br/> 半個小時候后,張飛躍回到家中,看著面色鄭重的父親,問道:“爸,你不是在跟師叔相聚么?”
“你師叔走了。”張半城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精芒:“最近生意上的事順嗎?”
張飛躍一愣,自從他接手張氏集團(tuán)后,父親就很少過問生意上的事情,沒想到父親今天會突然問起來,沒有一點隱瞞說道:“生意上的事情都還順利?!?br/> 張半城厲聲道:“胡說,你師叔說你最近有一劫,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慢著我?!?br/> 張飛躍聽到這里,忍不住一笑,不在意的道:“爸,師叔雖然醫(yī)術(shù)厲害,但也只是醫(yī)術(shù)而已,況且看相算命,本來就是封建迷信,也就您還相信這些,我是不會相信的?!?br/> 張半城看著兒子對蘇南滿嘴沒有半點的敬意,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面的杯子滾落一地,怒道:“我說過多少次,你師叔是世外高人,你的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是嗎?”
“不敢!”張飛躍嘴上雖然說不敢,但是心中卻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