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蒼想法落下,又望著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景象,像是怕落雪浸濕褲子,便彎腰緊了緊自己的雪地靴子。
但另一手卻摸向了背包和后背之間,背包那里有個(gè)空隙,雙刀刀柄都在這里貼挨著,方便隨時(shí)取出。
等檢查完善,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用里面的東西卡著刀柄。
江蒼就踩著院中半個(gè)小腿深的積雪,‘簌簌’作響,向著外面行去,跟上了先走的鄭少眾人。
“這里美吧..”
鄭少還在與自己的女友聊天,沒有關(guān)心什么事情。
少青則是走在左側(cè)抽著煙,不時(shí)望一眼村外遠(yuǎn)處的山頭,誰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但是隨著眾人走了半里路遠(yuǎn),剛來到了一座山下的時(shí)候。
走在眾人旁邊的江蒼,就聽到前面的鄭少女友有些抱怨。
“這雪這么厚,怎么上山???”
她向著鄭少撒嬌一句,又望了望著山邊零落的干枯樹木,厚厚的落雪,還有山上樹木林落,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茫茫一片,覺得等自己上了山頭,估摸著是要累死。
“玩的嘛?!编嵣俸逯?,腳步是不停,“等回來了,我陪你逛街,親愛的想買什么就買什么?!?br/> “真的老公?!”女友一笑,順著鄭少走了,什么事都沒了。
而江蒼則是在山邊折斷了幾根樹枝,給鄭少幾人當(dāng)做探路棍,省得一腳踩空跌到雪坑里,再滾到山坡下面。
可是也在江蒼分別一遞‘探路棍’,遞到少青旁邊的時(shí)候。
一直不說話的少青倒是把目光從遠(yuǎn)方收回,望向了遞給自己樹枝的江蒼道,
“你這人挺實(shí)誠的,在家不好好待著,上山來干什么?萬一出個(gè)事,村長(zhǎng)多傷心?!?br/> “賺錢嘛。”江蒼把樹枝一遞,又接過了少青讓來的香煙,“幾位給錢,我干著掙你們錢的事,這沒什么錯(cuò)的吧?”
江蒼說到這里,還指了指天上,“真要出事,那是命數(shù),誰都不怨?!?br/> “說的也對(duì)?!鄙偾嘁稽c(diǎn)頭,“帶打火機(jī)沒?”
“帶了?!苯n以為這人一直抽煙,把打火機(jī)用沒氣了,就伸手入兜,準(zhǔn)備把自己的借給他用用,但心里一直防備著。
“帶了就好?!鄙偾鄤t是一擺手,把自己的打火機(jī)拿了出來,“你帶了,我就不幫你點(diǎn)了。省得有交情了,不忍心?!?br/> 少青不明不白的說了幾句,話落,就接著朝前走了。
江蒼望著他的背影,把香煙點(diǎn)上,豎著手中的樹枝,探著路也向著山上走去。
而雪天林里打獵,別的不多說,就適合抓兔子。
這兔子腿短不好蹦跶,很容易就陷入雪中。
加上林間草木枯萎,落雪上留下一溜溜腳印,兔子更不好躲藏,行蹤全漏。
起碼鄭少哄著女友上了這座不高的小山山腰處,又在雪白林間里拿著弓弩胡瞎瞎整到幾箭,加上旁邊的眾多保鏢幫忙,還真的抓著了兩只野兔。
這一下子就把他的女友高興壞了,一直擺手叫好,不見山下半死不活的模樣。
等到日頭中午。
鄭少幾人玩玩停停,小雪又漸漸飄落的時(shí)候,眾人也快要來到了山峰頂上。
四周警戒的六名保鏢放下了行李,在林中找個(gè)空地,像是保姆一樣打掃了附近積雪,在雪地上架了一口鍋爐。
江蒼走近,看到他們正熬著一鍋兔子鮮湯,香味彌漫附近,或許是仗著人多,也不怕把什么野獸吸引過來。
而自己是一上午什么都沒干,就看著鄭少兩人抓兔子。
六名保鏢則是除了這時(shí)做飯,之前就是趕兔子,好似不怕女友手抖,箭矢偏到他們身上。
但少青是一直沉默。
江蒼朝不遠(yuǎn)處望去,看到他如今正在一顆樹下抽著煙,一根接一根,好像有點(diǎn)焦急,想快一點(diǎn)去往下一個(gè)山峰。
“又中了,又中了!”
而這時(shí)隨著小臉凍得發(fā)紅的女友喊叫。
江蒼朝著后方林中望去,看到那女人又在鄭少的幫助下,射中了一只兔子。
這已經(jīng)是目前為止抓到的第四只。
沒啥意外,又為鍋里添了一個(gè)野味。
“這雪停的好?!?br/> 鄭少看到女友又打來了一只兔子,加上小雪不下了,臉上就帶著笑意朝著林外雪地上正做飯的保鏢們招呼了一聲,“等中午吃完這頓飯,咱們就翻過這個(gè)山頭?!?br/> 他說著,又望向了在旁邊看著保鏢們做飯的江蒼,“咱們下午接著朝山里趕的時(shí)候,到時(shí)就麻煩‘江導(dǎo)游’帶路了!”
“小事?!?br/> 江蒼應(yīng)了一句,來到了右方約莫三四十米外的林中雪地處,準(zhǔn)備把兔子撿回來,總不能一上午什么都不干,不太地道。
只是,少青看到江蒼過去撿野兔的時(shí)候,倒是也走近江蒼幾步,望著在雪地里撈起兔子的江蒼道:“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了,你回去吧?!?br/> 少青說著,望了一眼打鬧著回去的鄭少二人,又望了望遠(yuǎn)處的山頭,像是有些感慨道,
“很多人其實(shí)就像是兔子,不該出來的日子里,仗著一身皮毛御寒,就在窩外瞎蹦跶,難免被一箭穿心?!?br/> ‘這是勸我走?’江蒼聽到少青的話后,是心里一頓。
但自己想要起身回答少青的時(shí)候,卻又突然心里一緊,猛地聽到后方林外那里傳來一聲‘啊’的慘叫,但卻戛然而止,換成了鄭少的怒吼。
“操他媽的,這山林邊上的哪來的雪狼?!”
‘狼?’江蒼思索瞬息,回身望去,看到鄭少正慌張的朝著保鏢那里跑。
而女人則是被一只渾身雪白、身長(zhǎng)兩米左右的高大野狼按在了落雪里,一口咬到了纖細(xì)脖子上,‘咔嚓’露出慘白骨頭,面目只剩扭曲猙獰,血液浸染附近。
“沒想到在這就碰到了!”
江蒼旁邊的少青見到女人死時(shí),倒是一愣之后,突然笑了起來,拿起弓弩就朝著女人身旁的雪狼射去。
同時(shí),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們也在此時(shí)放下手中活計(jì),朝著雪狼開弓放箭!
一時(shí)隨著‘嗖嗖’箭矢破空風(fēng)響。
在江蒼與保鏢中心雪地里的野狼覺察危險(xiǎn),后腳一蹬,轉(zhuǎn)過身來,朝后方樹木躍起。
頓時(shí)‘咔嗒’樹干擋了三箭,兩箭射入了林中,可也有一箭‘噗嗤’射入了它的腰側(cè),讓它吃痛嚎叫一聲,身子一頓。
但少青瞄準(zhǔn)的一箭,卻好似在空中拐彎一樣,偏離了旁邊的樹木,正中了雪狼張開的嘴巴,釘在了喉嚨里!
“別讓它跑了!”
少青又在同時(shí)前跑幾步,越過了女人的尸體一箭放出,中了哀嚎的雪狼脖子,再從女人手中躲過另一張弓弩上箭,‘嗖’的一聲,‘噗呲’中了雪狼的眼睛,穿了它的大腦!
等到‘鋪簌’雪狼掙扎了短瞬,尸體無力跌到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