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丹藥,云朵沒有直接給病患服用,而是交給了鎮(zhèn)長,聲明是北暮制出來的。至于接下來,就是鎮(zhèn)長的事了。
經(jīng)過了棉衣這一遭,對于親力親為,云朵已經(jīng)失去了興致。
至于北暮的丹藥是怎么來的,從哪里來的,云朵依然沒問,不是不好奇,而是尊重他。
她知道北暮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等他想說那天,一家子都會認真傾聽,這是家人的關(guān)愛和信任。
丹藥的效果怎么樣,要用過才知道,不管怎么樣,云朵總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云淡風輕的笑容重新掛在了白玉臉龐。
蕭野知道這事之后,反應跟云朵一樣,淡淡一笑,孩子的秘密他沒必要探究,信任是要相互的。
而北暮,一如既往跟晨晨各種瞎鬧。
他本就不是善心人,這次出手,只不過是為在乎的人臉上的笑容不落,而已。
看著一無所覺,阿媽開心他就開心的晨晨,北暮唇角掛上標志性的痞笑,永遠這樣單純就好。
果然如北暮所說,百元丹藥到病除。
患病的老人孩子,重新回到了廣場,談笑風生,對于之前發(fā)生的事未曾聽聞。
部族巫醫(yī),曾經(jīng)來找過北暮數(shù)次,請教丹藥問題,均被一口回絕。
北暮就一句話,偶然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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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依然值守崗位。
云朵也依然跟往常一樣,若無其事的帶著兩個孩子,白天在廣場集合,給隊員們做飯,晚上回家休息。
而廣場上的族人,羞愧的,欲言又止的,云朵一概無視,她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艾琳,也在事后找了個機會,向云朵道歉。
看著這個初次見面的時候一臉靦腆的女孩,自己曾經(jīng)真心結(jié)交的女孩,云朵眼光微閃,然后釋然的笑笑,“沒關(guān)系,我都忘了。”
是啊,沒關(guān)系,有人說,磨難,是朋友的試金石。
既然沒有通過考驗,那么以后,就劃清界限。
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因為你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
期間云朵又跟周嬸換了些麻布,白天在廣場閑著的時候,自顧自的趕制棉衣。
大維祖孫穿的還是舊皮衣,這氣溫不知道還會降到什么程度,得給他們趕兩套。
嗯,也給西爾那孩子做件小棉衣,想起口伐那天,西爾那孩子跑過來站在她身邊支持她的樣子,云朵淡淡的笑了笑。
周嬸家也有個十歲的孩子吧,送她點棉花讓她給自己孩子做一件好了。
心里計劃著給哪些人送棉衣棉被,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就像自家男人說的,幫你,是人情,不幫你,是心情。
她想送誰就送誰,全看她心情,至于別人怎么想,管她p事。
當初來道歉的人,有真心也有假意,她云朵不至于連這個都分辨不出來。
她是有空間,那又怎么樣,她云朵就算是圣母,也是不養(yǎng)白眼狼的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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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潮轟轟烈烈的來,然后窩窩囊囊的走。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吧,除了第一天出了大boss,之后的防御還是非常順利的。
城墻真的是非常好用。之前被毒暴龍破壞的部位已經(jīng)修補好了。
值班的守衛(wèi)們,現(xiàn)在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看著各種平時難得一見的猛獸在城墻下蹦達,看著他們流口水,也只能看著他們流口水。
當然,最開心的還要數(shù)赤炎人,本來他們獸潮期間的準備就各種不足,尤其是肉食。
雖然后來族長帶大家挖了種叫芋頭的食物,那也只能頂幾天用的。
現(xiàn)在可好了,除了第一天的野獸被一把火燒個精光,之后每天在墻頭放放冷箭,然后等獸潮散了,出城門就能撿到野獸尸體帶回去。
而且野獸的分配也很合理。真真不擔心沒肉吃了。
每天來襲擊的獸潮,那是多少野獸啊,打一小半,就夠他們部族吃幾天的了,今年的獸潮過得簡直就是異常滋潤。
看著隊友們一眾樂觀的神情,蕭野淡淡的蹙起眉頭。
每天的獸潮,來了又走來了又走,看起來是只能撞撞城墻,沒有別的攻勢,但是他的心里卻有種不安的情緒,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照第一天雪狼王的表現(xiàn),蕭野相信,野獸也是有智慧有謀略的。
而整個獸脈之大,獸種之廣,絕不僅僅只有一只雪狼王,甚至有可能,有更高智慧的野獸,只是它還沒有出現(xiàn),
或是,還沒到它出現(xiàn)的時機。
按兵不動,必然有更大的圖謀。
越是安逸,越應該提高警惕。今年的獸潮出現(xiàn)的比往年早,不代表結(jié)束的也會比往年早。
時間還長著,不能放松警惕。
也許很快,他們就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事實證明,蕭野的猜測是對的。
在蕭野把想法跟隊員提出后沒多久,奈魯就迎來了另一場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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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云朵起床在家里做好早飯,然后帶著孩子駕著馬車前往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