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穆里云澤這些人,身為蕭野的朋友,這次是責無旁貸不容推脫沒臉沒皮,齊齊跟在蕭野屁股后面。
美其名曰相互幫助,先給蕭野家整田地,完了再各家輪下去。
這樣的確比單人勞作有效率,也熱鬧許多,干起活來沒有那么枯燥。
當然,也因為如此,這幾人這段時間的飯食,就由蕭野家提供了。
當阿雷代表眾人提出要求的時候,蕭野氣樂了。
長腿一踹,正中阿雷屁股,感情你們這就是沖著我家飯食來的吧?
北暮摟著晨晨淡定的轉(zhuǎn)過身,不去看那些吃貨猥瑣的嘴臉。
有他在,他不會讓晨晨長歪摟的。
其他的族人,雖然也有種植小麥的經(jīng)驗,到底不是專門務(wù)農(nóng)的,
所以那點經(jīng)驗,在后世看來,水平太落后了。
比如耕田,后世就有粗耕、細耕、蓋平等步驟,
而在這里,只是把土層翻一遍推平就完成了。
在種植方面,幾乎全族人都以蕭野家唯馬首是瞻。
所以,正式翻耕的時候,蕭野家的田地周圍圍滿了一圈又一圈,人頭攢動,水泄不通。
三月的溫度,還夾雜著冬的寒冷,卻打壓不了族人的熱情。
這陣仗,把阿雷小心肝嚇得一顫一顫的,擦掉腦門上的虛汗,拍了拍胸口,啐道,
“我槽,犁個田都能被圍觀,這世界玄幻了。”
玄幻這個詞是他在北暮小盆友那里剽竊來的,相當好用,已經(jīng)成了他的口頭禪。
北暮白了他一眼,跟蕭野一起,拿出打造好的犁,套在了犀牛身上,沒錯,是犀牛。
對于自家阿媽的各種異想天開腦筋短路舉止脫線,他已經(jīng)習慣了。
犀牛就犀牛吧,犀牛也是牛的一種,起碼,它們吃的都是草o(╯□╰)o。
只要能犁好田,管他吃草還是吃肉,管他犀牛還是東牛,它就是一只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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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選出用犀牛犁田,云朵斟酌了好久。
最后還是打開了空間屏障,把一家子嚴實的罩住,才放出了犀牛,
而且是特意選的初生小犀牛,讓晨晨試著控制。
成年犀牛拿來犁田不現(xiàn)實,它的體型都快趕得上大象了。
這頭犁好地,回頭它一腳踩上去就能把泥土重新壓實了=。=
就這初生的最小的,都有2米長1米多高。
好在空間的犀牛似乎也是認主的,陡然換到陌生的環(huán)境,狂躁了那么一下下。
在看到云朵的時候平靜下來,沒有沖擊屏障。
而且,晨晨確實是可以自如的控制空間動物。
即使是犀牛這種大型危險動物,在晨晨的口令下,也是指東不走西,叫躺絕不站。
當時蕭野的心里還是有些擔憂,他們在屏障里,自然安全。
盡管晨晨能指揮犀牛,但是難保不會出意外,讓犀牛失控傷人。
在云朵不注意的時候,蕭野悄悄退出了屏障之外,試驗犀牛的攻擊性。
結(jié)果犀牛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后就哈巴哈巴的看著晨晨。
那模樣,如果它臉上有表情,那絕逼就是撒嬌求撫摸。
蕭野嘴角抽搐,最后爆出一句經(jīng)典,泥煤。
再然后,悄悄的走進了屏障,完全神不知鬼不覺,避免了被云朵碎碎念的任何可能。
他不怕她念,他怕她擔心。
在眾人放下心來之后,北暮就托著下巴,高深莫測的看著云朵。
“干嘛一直盯著我看。”云朵被看得頭皮麻麻的。
那眼神,怎么那么像在看白吃,她又做了什么不符合理論的事情嗎?
“哦,沒什么,我就是有些奇怪,你干嘛有馬不用非要整個犀牛出來?!北蹦狠p描淡寫的回答。
“……”
“……”
報應(yīng)不爽,北暮被一掌pia飛,世界圓滿了。
扭頭看著扒拉著小犀牛的獨角死不松手的晨晨,云朵哭喪著臉弱弱的問,
“晨晨,我可以把小犀牛收回嗎?”
如愿以償?shù)玫匠砍恳粋€傲嬌的背影。
蕭野早早扭開了頭,憋著笑意,努力抑制肩膀的抖動程度。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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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交代完畢,現(xiàn)在輪到犀牛正式上場,展開它苦逼的充當水牛的農(nóng)田生活。
周圍黑壓壓的人群,它已經(jīng)可以悠然自在的無視了,被圍觀了半天,它習慣了。
知道云朵要種植田地,大維也趕了過來說是要幫忙。
無視他興奮的小表情,云朵很不給面子的把他劃拉到了晨晨那一國。
小屁孩湊什么熱鬧,小身板都還沒定型,這有大人擔著呢。
晨晨走上前抬手摸摸犀牛的角,示意它低下頭。
這種小矮人跟高大上的視覺沖擊,把圍觀的族人狠狠虐了一把。
在犀牛耳邊嘰嘰咕咕了一會,晨晨就把使用權(quán)交到了阿爸手上。
阿雷這貨最是興奮,搶著首先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