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鐵踹開門,到一巴掌抽飛張金花,再到踢開壓著林清音的兩個林家傭人,這一切都太快了,林明林杰林錚三人,愣是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你到底是誰,怎敢闖來這里?”林明一拍桌子,憤怒地盯著陳鐵說道。
然而陳鐵根本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現(xiàn)場唯有林杰知道,陳鐵其實是林清音的男人,此時,看到陳鐵出現(xiàn),他心中的驚恐,卻要遠(yuǎn)遠(yuǎn)比在場的其余人都要更甚,便是連倒在地上嚎得像頭待宰的豬一樣的張金花,他都忘了要去扶了。
今天早上,兒子可是告訴他,雇傭的兩個殺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對陳鐵下手了,可是,誰能告訴他,陳鐵現(xiàn)在怎么會還能活著出現(xiàn)在這里?
“你,你怎么可能在這里,你不是應(yīng)該被……”林杰下意識地盯著陳鐵說道,只是,說到最后,他終于是住嘴了,有些話,可不能說出口。
不過,陳鐵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管他,也沒注意到他說了什么,現(xiàn)在,陳鐵的全幅心神,都放在了林清音身上。
他掏出了銀針,一揚手,已是在林清音的背上插下了八根銀針,當(dāng)然,他這次扎針,主要是減輕林清音的痛疼而已,要治療好她背部的傷勢,還得回別墅后抺上藥膏。
“好點了嗎,還有沒有那么痛?”扎完針,陳鐵立即揉了揉林清音的秀發(fā),輕聲問道。
林清音現(xiàn)在流淚不止的樣子,真正觸動了他的心靈,他說過了要護著林清音的,卻還是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對待,讓他很內(nèi)疚。
自從昨天,與林清音意外發(fā)生了那種關(guān)系,他也說過,林清音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現(xiàn)在,他卻未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心中如何能不自責(zé)。
“痛……”林清音淚眼模糊,輕聲呢喃道,那模樣,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此時此刻,她真的將陳鐵當(dāng)成了自己的依靠才會如此,否則,以她倔強的性格,便是在剛才被張金花以藤條抽打背部時都不會哼一聲,現(xiàn)在又如何會露出這樣的柔弱。
“忍一忍,我抱你坐起來,很快就不會痛了,回去之后,抺上藥膏,你的背部會很快恢復(fù)的,別怕。”陳鐵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避免碰到銀針和她背部的傷勢,然后輕輕將她放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張椅子。
“現(xiàn)在,告訴我,他們?yōu)槭裁匆@樣對你?”做完這一切,陳鐵終于是問道。
他心中的怒火,早已壓制不住了,如果不是急著先照顧林清音,他剛才,就已徹底爆發(fā)。
聽到陳鐵的問題,林清音蒼白的小臉剎那露出了痛苦之色,剛才的事,她永遠(yuǎn)都不想再提了。
“帶我回去,好嗎,帶我離去這里,我不想留在這里,也不想見到這些人了?!彼痤^,看著陳鐵,哀求道。
或許,陳鐵可以替她動手,教訓(xùn)大廳里的人一頓,但是那又怎么樣呢,無論如何,都彌合不了她心中的悲傷。
剛才發(fā)生的事,如同針扎在她的心上,讓她對家族的留戀,變得支離破碎。
現(xiàn)在,她只想離開。
“可是……”陳鐵猶豫,他如何能甘心就這樣離開,不替林清音討回一個公道,輕易放過這些人,只會縱容他們下次繼續(xù)作惡。
但是,面對著林清音那充滿哀求的小臉,他發(fā)覺自己,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帶我回去,我不要留在這里。”林清音伸手抓住陳鐵的手臂,再次說道,卻因此牽動了背后的傷勢,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們回去?!笨粗智逡羧绱送纯嗟哪?,陳鐵實在是心有不舍。
這女人柔弱起來的樣子,便是陳鐵這個愣頭青,都想要將她抱在懷里好好呵護,如何能拒絕得了她的哀求。
既然要回去,陳鐵只能將林清音背部的銀針撥了出來,然后,將她輕輕抱了起來,林清音最多也就一百斤左右,對他而言,還真不算什么。
林清音只覺得背部火辣辣地疼,身軀忍不住輕微顫抖著,不過,被陳鐵抱在懷里,她的心中,卻不可思議地升起了一種安心的感覺,便是連背部的痛疼,也覺得可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