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忍不住跑出去,在鐵門旁邊停了下來,她背貼著墻壁,聽著大鐵門外面的動靜。
喬一川的聲音傳來:“怎么這么突然?”
“軍區(qū)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家中的事情也解決,我該回去了。”
“兇手捉住了嗎?”
“爸,別管兇手是誰了,你下午到警察局把手續(xù)辦了,接媽出來吧。”
“嗯嗯?!?br/>
尹音著急:“三弟,你這樣一走,你跟我妹的婚事什么時候辦?”
“我會去找尹蕊?!?br/>
尹音安心地笑了,“好,那你一路順風,?;丶铱次覀??!?br/>
喬玄樸:“三弟,你不跟若熙打聲招呼嗎?她還不知道你突然要走呢?!?br/>
“不用了。”喬玄碩立刻回絕。
躲在墻壁后面的白若熙已成淚人,雙手緊緊捂著嘴巴,靠著墻緩緩地往下蹲,整個人沒入了花叢中。
淚如雨下,心如刀割。
即便離開,連見最后一面也覺得多余的嗎?
十年前,他去當兵的時候,她哭了足足一個月。
每當想起他來,便躲著哭,哭完了擦干淚繼續(xù)想念他,繼續(xù)笑著生活。
他每次從軍區(qū)回家看望家人,她都找借口從白家出來,到喬家住幾天,說是陪陪母親,實則只是想見他,哪怕每年只見一面,她都心滿意足了。
哪怕每次見到他都如巨冷的冰山,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只要讓她有機會開口叫他一聲“三哥”,她心里都甜甜的。
十年來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這一次后,不知道何時再能見到他了。
聽到外面的汽車啟動聲,白若熙一邊手捂著要哭泣的嘴,一邊手緊緊揪著衣服,壓住痛得無法呼吸的心房。
錐心的痛,很痛很痛。
他真的走了,去到那個跨越了兩座城,遙遠而觸不可及的都市。
再也見不到他冷冰冰的臉,聽不到他醇厚磁性的聲音。
他跟尹蕊結(jié)婚后,她連思念都變成齷蹉的,不道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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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煮雨,來過之后,不等你來得及珍惜又已消逝。
白若熙的生活回到了正常軌道。
母親被放出來,警察局給出的理由是兇手另有其人,但暫時不能透露。
喬玄碩是放過兇手還是另有計劃?
這點成了白若熙的唯一疑惑的心病。
她回到公司上班,日復(fù)一日,每天忙忙碌碌。
白若熙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國企,每天朝九晚五。
眨眼間半個月過去。
傍晚五點半,白若熙如常下班,剛剛走出大廈。
突然,三個女人趾高氣揚地沖出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啪,啪?!迸酥苯觾砂驼扑?,狠狠地打在白若熙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把白若熙嚇到。
臉蛋火辣辣的疼痛,耳朵也嗡嗡響。
“啊……”白若熙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頭發(fā)又被另外一個女人扯住,她慌忙護著頭發(fā),怒斥:“你們到底是誰?想干什么?”網(wǎng)首發(fā)
“打的就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搶自己閨蜜的老公,看似弱不禁風,其實就是個表里不一的綠茶婊?!?br/>
從公司出來的人都連忙閃開,冷漠地拿出手機拍視頻傳到網(wǎng)上。
大堂外出現(xiàn)一幕“打罵小三戲碼?!?br/>
“臭婊子,勾引你閨蜜的老公,搶走別人的幸福,道德淪喪,不知廉恥的小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