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紋龍雕蟒的御駕由三匹龍馬牽引,疾馳而來。
龍馬是神州大陸上稀少的妖獸,并非修為多高,而是龍象境的妖獸中唯有它們擁有龍血,是龍族后裔。
形似駿馬,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龍鱗,比那大泰重騎的鎧甲還要堅實。
雙蹄踏風(fēng),跑起來如同云間穿行。
其音如龍,一聲嘶吼炸響皇都。
所有人目光皆朝著皇宮奔出的御駕看去,等候多時的他們都以為那位紈绔不敢來,也不可能來。
但是今天,他來了!
……
等待在擂臺旁邊的不只是黎民百姓,還有文武百官,勛貴國戚。
此事影響甚大,三皇子公然挑戰(zhàn)新皇,以比試切磋之由發(fā)起擂臺,只想要給這位新皇一個下馬威!
他們紛紛涌入龍門街口周圍的客棧酒樓,卻被告知酒樓早已經(jīng)被人包下,即便是永慶公主之名,也不通融。
不得已,這些雍容華貴的大官們只能在侍衛(wèi)合力推搡下,擠出一塊可以落椅子的空地。
狠辣的太陽頭頂高懸,人人汗流浹背,空氣之中彌漫著陣陣臭味,難以忍受。
他們焦急的等待,甚至不少人都已經(jīng)打退堂鼓想要離開了。
若是姍姍來遲的新皇再晚些,他們恐怕真坐不住。
“陳玉成離去過了多久?”
“回殿下,足足兩個鐘頭?!?br/>
三皇子眉頭一皺,一口痰啐在破相女人胸口上:“那個廢物居然這么久才把人帶來!我已經(jīng)說過了,就算是用禁軍的命去鋪,也要給他鋪一條通往擂臺的路來?!?br/>
旁邊的手下笑道:“他來的越晚才越好呢,陳玉成將他氣力耗盡,殿下收拾他更為輕松!”
三皇子瞥了一眼那手下,眼中厲色大盛。
“你的意思,他若是全勝,本皇子收拾他就要費一番功夫了?”
手下臉色驟變。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剛想解釋,三皇子已經(jīng)探出了手指,對著他的額頭就是一記腦瓜崩。
嘭。
一聲悶響,只見手下的腦殼宛如西瓜一樣爆裂而開,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無頭的尸體重重的倒在地上,龍象境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修煉到如此地步,竟然會死在一記腦瓜崩上。
沒有人可以質(zhì)疑三皇子。
三皇子的強大是不接受任何質(zhì)疑的!
當然,玄天幕僚除外。
“老七,其實我希望能碾碎全盛時期的你,讓神州知道誰才應(yīng)該是真正的主人!”
三皇子喃喃的說道。
無論是擂臺、傳訊還是讓禁軍消耗趙煜,這都是玄天幕僚的計謀。
但這是玄天的布局,一切都是為了他。
女人怔怔的看著三皇子,這個死胖子怎么可以強到這種程度?
就算是逆命巔峰的強者,恐怕也無法在力量上和他匹敵吧。
趙煜是來送死的!
不知道為何,她感覺很悲傷,剛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
咸咸的眼淚流到臉上的傷口,刺痛刺痛的。
她的心也陣陣刺痛。
……
“陛下,宰輔派人來傳信說:此乃必殺之局,叫您勿去?!?br/>
“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華蓋御駕之中乘著四女一男。
林玉茹捏著信紙,憂心忡忡的說道。
趙煜笑了笑,沒應(yīng)她,倒是目光看向那滿臉紅顏的月島紗織。
“我就要赴死了,可否答應(yīng)我個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