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天幾夜沒合眼,但心里惦記著腎源的事,蘇栗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第二天天才剛亮,她便去了醫(yī)院。
人還沒到醫(yī)院,就在門口碰到了一個熟人。
“蘇小姐?!笔捗C禮貌的對著蘇栗點頭。
蘇栗只是稍微頓了一下便徑直朝醫(yī)院里面走去,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任何人和事,她都不想看到,可蕭肅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身體猛然一僵。
“蘇小姐這么急,難道不是想知道醫(yī)院為什么會突然停藥?”
“什么意思?”
蘇栗快速轉身,“奶奶被停藥是你搞的鬼?”
“蘇小姐話不要說這種無憑無據(jù)的話。就算是真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您想找我家老板談談,就得麻煩跟我走一趟了?!笔捗C說著朝一旁停著的黑色轎車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景臨!”蘇栗一下子便明白過來。
又是那個男人。
雖然心里又急又惱,但眼下的情況卻容不得她有半分猶豫。
“你還真是條忠心的狗?!碧K栗冷眼掃了眼一旁靜候的蕭肅,轉身上了車。
車子最后是在離醫(yī)院不遠的一家酒店停下的。蕭肅下車替蘇栗拉開車門,見蘇栗下來后遞了一把鑰匙過來。
“蘇小姐,這是房卡,我就不送了。”
酒店?蘇栗眸光微閃,直覺有些不對勁。
沉默兩秒,她沒再廢話,拿過房卡便向酒店內(nèi)走去。出了電梯,走到房卡上指定的門牌號前,一刻都不敢耽誤,敲了兩下門,隨后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
而門剛打開,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站在房間酒柜前的男人,手執(zhí)一杯紅酒輕輕搖曳,那一副閑情雅致的樣子,就好像在等著她過來。
蘇栗徑直走過去,開門見山,“唐景臨,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景臨低笑,輕抿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
蘇栗身側的拳頭緊了緊,“是你停了我奶奶的藥?”
“是我?!痹詾樗粫姓J,卻沒想到這男人坦然到讓她無言以對。
“卑鄙下作!”蘇栗啐道,“你除了會用這種手段還會什么?”
“手段不在光明還是卑鄙,管用就可以?!蹦腥斯戳讼麓健?br/> 蘇栗看著他那副泰然不驚的模樣,偏偏還沒有還手的余地,那種感覺如同被人釘在了十八層地獄里,還有人拿著錘子一下一下把她往更深的地方砸。
她全身的血液冷凝了一個循環(huán),才頹然無力地放棄了所有抵御,“不就是嫁給你嗎?你放過我奶奶……我嫁!”
唐景臨放下手里的酒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嘴角帶著淡淡的嘲弄,“你這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我還以為嫁給我是要去什么地獄火海?!?br/> 蘇栗冷笑,“有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