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車上。
栗枝忽然頗有興致的說道:“要去喝酒嗎,我請你?!?br/>
有一家清吧店的老板是她朋友,栗枝偶爾也會去那邊做客。
見她今日心情不好,程宴舟便陪著她去放松心情。
清吧里面。
老板推過來一杯玫瑰特調(diào),放到栗枝面前,“好久沒來了?!?br/>
栗枝:“前段日子忙著拍戲,都沒時間過來找你?!?br/>
老板看了眼她身旁的帥氣男人,問道:“你朋友?”
栗枝:“對?!?br/>
程宴舟也跟著她點了雞尾酒,西裝外套搭在椅子處。
這清吧人不多,這邊環(huán)境幽暗,是角落處。
栗枝偏頭看他,笑道:“這是我的專屬位置,老板專門為我留的。”
程宴舟:“不開心的時候會來這邊?”
栗枝:“對,不過之前都是一個人,你是我第一個帶過來的人。”
程宴舟指尖放在雞尾酒的杯沿上,見她神情沒之前那么倦怠,似乎酒精能調(diào)動起來她的好情緒,溫聲道:“若是壓力大,偶爾可以借助酒精來放松心情。”
栗枝:“我也是這么想的,不貪杯,淺酌就好。”
程宴舟:“今日見你不開心,跟我說說看?!?br/>
栗枝沉默半晌,然后嘆氣道: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如果因為堅持理想而失去了一些東西,那么是不是說明我的堅持是錯的?!?br/>
就像她父母一開始并不支持她去練舞,更希望她學(xué)習(xí)管理公司的知識,所以他們后來便可以輕而易舉的說上一句“若是你早聽我們的……”后面便是許多埋怨的話語。
程宴舟:“如果是你熱愛的,那么堅持就沒有錯。”
栗枝眨了眨睫毛,看向他,“你真是這么認為的?”
程宴舟:“人生難得有堅持熱愛的東西,有時也不必在意其他人眼光?!?br/>
“之前我也是那么想的?!崩踔攘丝诒械木疲?,“但是很多人會跟我說我做錯了,所以我后來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我的錯?!?br/>
酒過三巡,栗枝趴在吧臺上,背影纖細,有種脆弱的美感。
程宴舟手掌放在她細軟的發(fā)絲上,“喝醉了?”
栗枝轉(zhuǎn)頭看他,抿了下唇,輕笑,“還好,快了?!?br/>
程宴舟:“我剛才還有話沒有說完?!?br/>
栗枝疑惑的睨他,“什么?”
男人眉眼微斂,淡聲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說的是什么事情,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把你介意的事情告訴我,那么我也會如同今天這般告訴你,你沒有錯?!?br/>
栗枝呼吸微窒,安靜的聽著他講話。
程宴舟:“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站在你這邊?!?br/>
她不能否認,無論程宴舟那天說出的話是否真心,的確在一定程度治愈了那晚脆弱的她。
像是坐在溫柔的扁舟里,迷醉的幾乎要睡著。
清吧營業(yè)到清晨六點才關(guān)門。
栗枝對于后來的事情沒有太多印象,她只記得昨晚的記憶搖搖晃晃,但難得醉一次,倒也讓人感覺暢快。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便躺在自家的床上了。
栗枝低頭看了眼自己,然后猛地坐起身。
昨晚是程宴舟送她回家的?
宿醉之后口渴的要命,她去客廳倒了一杯白開水喝,順便給程宴舟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響了幾聲才接聽起來,程宴舟走到旁邊,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淺笑道:“醒了?”
栗枝喝了口水,問道:“昨晚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
程宴舟溫聲反問,“不然還能有誰?!?br/>
“我沒有亂說話吧?!彼行┎淮_定的問道。
程宴舟:“沒有,你喝醉了很安靜,所以我直接把你送回家了。”
“那就好……”
“沒有其他想問的問題?”
“問什么?”
程宴舟指尖撥弄了下窗臺上的綠植,“還以為你會害怕,不過你放心,我昨晚什么都沒做,把你送到家之后就離開了?!?br/>
栗枝趕忙說道:“我可沒誤會,在我心里面你也不是那種人?!?br/>
程宴舟:“哪種人?”
栗枝:“趁人之危的人?!?br/>
“你對我的評價倒是很高?!背萄缰垡绯鲆唤z笑聲,“我現(xiàn)在忙,先不跟你聊,你昨晚喝得多,好好休息?!?br/>
此刻的確不適合聊天。
因為他在程裕家中。
今天程宴舟本來是過來跟程裕說些事情,沒想到卻撞到翟婉蓉。
原來,那晚發(fā)生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并且二人的矛盾再次升級。
翟婉蓉看到程宴舟出現(xiàn)的那一刻有些震驚。
原來是他。
那天在拍賣會告訴她程裕在外面有情人的人是程裕的侄子。
但翟婉蓉并沒有表露太多,而是頭也不回的準備上樓收拾東西。
程裕臉色鐵青的看著她,“你確定要走?如果你走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程宴舟此刻在這里,他不方便把話說的太明顯。
翟婉蓉是他難得信任的人,沒想到她如今竟然有離開他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