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寧靜。
因為甬道空間狹隘,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異常情況,躲避和逃跑都成問題,所以同樣是黑,這里的黑就屬于那種絕望的黑。
期間,好幾次我都有那種想打開手電筒的沖動。
我拽著繩子,一步步靜悄悄的前行,根據(jù)在心理的步行距離測量,估摸著這會已經(jīng)快走到梁子熄滅燈光的附近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繩子開始輕微的動彈,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拽我過去和讓我往回拽繩子的信號,這是梁子正在拽著繩子向我移動所造成。
這孫子怎么又回來了?
我心里正在納悶時,就突然聞到一股迎面而來的腥臭味,這個味道我記得很清楚,這是癩蛤蟆的毒液味道。
這時我才立刻反應過來,這個摸著繩子過來的根本不是梁子。
我條件反射的不由后退了幾步,并松開了手中的繩子。
因為吃過這樣虧,所以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拿出防毒面具套在頭上,然后保持著冷靜。并將身體緊緊的貼在甬道墻壁邊緣,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拽出腰間的匕首作出警戒,應對著下一秒的情況發(fā)生。
四周還是一片漆黑,除了那東西的腳步聲,好在并沒有什么異常情況發(fā)生。
我屏住呼吸,側(cè)耳細聽,那個“東西”好像摸著繩子正在繼續(xù)朝著我剛才走過來的方向移動。
此時,我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期待著這個“東西”漸行漸遠。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突然一道手電筒亮光朝我照來,由于離得不遠,燈光晃的我眼睛一陣刺痛,我瞇著眼睛看去,發(fā)現(xiàn)梁子和我一樣,也是緊緊貼在甬道墻壁上。
“走!”梁子低聲說了句,便繼續(xù)開始前行。
我大步跟到梁子身后,低聲問道:“梁子,剛才那帶有癩蛤蟆腥臭味兒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梁子默不作聲,突然間站在原地不動了,也不在往前走了。
“什么情況?”我一邊詢問一邊上前一大步,并排和梁子站到了一起,然后我也愣在原地。
在我們前面的甬道是坍塌的,看這完全被堵死的狀況應該也是用雷子炸坍的,不算帶防毒面具的那個人炸坍盜洞那一次,這已經(jīng)是我第二次遇見甬道被炸坍的情況。
到底是為了什么?
是阻止我們進去發(fā)現(xiàn)什么?
還是為了阻止那邊的東西出來?
突然一陣冷風從頭頂灌入,把我們倆都凍得一哆嗦。
有風?
我們倆抬頭一看,甬道上方竟然是一個井式盜洞。
說到井式盜洞,它一般是進口,因為從上往下打洞比較省力。而且在地面上如果能準確定位墓室后,井式盜洞是一種最快捷也是最高效進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