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縷頭發(fā)是元霜的,上面有血跡,像是在警告段寒成,她兇多吉少。
捏著頭發(fā),遲遲找不到線索。
段寒成沒有過這樣任人擺布的時候,周嘉也從應(yīng)酬桌上下來,一身酒氣找來,“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這下可以確認(rèn)是失蹤。
“沒有?!?br/>
頭發(fā)是夾帶在一個陌生包裹里寄來的。
寄件地址不清楚,寄件人也不清楚,所有信息都是模糊的,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從元霜身上得到什么,都是未知的。
段家的婚禮還在籌備中,下月中就是婚禮了。
段寒成的心思半點不在婚禮上,因而得了不知多少聲罵,
周嘉也看得出,這次他對元霜是真的上心了不少,這些天奔波找人,都不是假的,“你別太著急了,有頭發(fā)起碼可以證明,元霜現(xiàn)在是活著的?!?br/>
“這算是好消息嗎?”段寒成將可笑二字寫在臉上,“元霜身體本來就不好,又受了傷,那些人會怎么對她?你想過嗎?”
“想有什么用?”
對元霜,段寒成是關(guān)心則亂。
這在周嘉也看來,就是一場笑話,“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元霜了,她被趕走,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說的是現(xiàn)在的事?!?br/>
“現(xiàn)在你就算把元霜找了回來又怎么樣,繼續(xù)掌控她,戲弄她,開心了給個好臉色,不開心就非打即罵?”周嘉也的問題是段寒成答不上來的,他是那樣干過,“想知道誰告訴我的嗎?”
“盛初遠?!?br/>
“你也知道是盛初遠?”
那是方元霜僅有的避難所,在段寒成那里痛苦傷神的時候,去盛初遠家里授課,就是元霜最好的療傷方式了。
她的痛與折磨。
也都是盛初遠看得見的。
跟他在飯局上遇見是意外,聊起元霜也是意外。
周嘉也的口吻里斥責(zé)感很重,“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打女人。”
“我不是有意的,是被氣瘋了?!?br/>
那次的確是意外,段寒成再怎么懊惱都無濟于事,“等把她找回來,我會跟她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