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在這?”張韜問道,這三個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女眷和團(tuán)里的女文員一共三四十人分了一個大房間,里面是那種上下鋪,這次行動沒有讓他們參加。
這也是沒有辦法,社會法則越加殘酷,弱肉強食,女性確實不適合這條道路,就算是不顧士兵的抗議將這些文員硬塞到戰(zhàn)斗小組,可是她們就連最弱的蠻獸一擊都擋不住,那簡直是去送命,如果不是世道不太平,路途又遙遠(yuǎn),他們都想將這些女兵遣返回家了,一堆女人待在軍營里,不像是以前的太平社會,如今哪一個不是每天經(jīng)歷無數(shù)生死,人越強心越野,誰也保不齊發(fā)生什么。
“爸,我看見他了!”張莉玲抬頭道:“我們也想去傻蠻獸。?!?br/>
“胡鬧!”張韜訓(xùn)斥道:“就你們,憑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去添亂嗎,快回去不要在這多事?!?br/>
張莉玲梨花帶雨,道:“爸,那我們能干什么,為什么薛定遠(yuǎn)就能掌握那種力量,我們就不行,你們劃分戰(zhàn)斗小組,也可以帶上我們啊,憑什么瞧不起女人?!?br/>
張莉玲其實是被薛定遠(yuǎn)無形的刺激到了,以前她看不起薛定遠(yuǎn),而如今即使她仰著頭也看不清薛定遠(yuǎn)的模樣了,這讓他一個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如何受得了。
“唉~”張韜坐在椅子上道:“分成戰(zhàn)斗小組就沒危險了?那不過是趙團(tuán)長在鼓舞士氣罷了,那可是蠻獸,就算是一營那些戰(zhàn)士也不敢說就能抗住蠻獸一擊毫發(fā)無傷,何況是你,平常狗撲過來你都嚇得夠嗆,還想著去殺蠻獸,活夠了?”
張莉玲抽泣的站了起來,道:“那我們就只能待在房間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別人變的更強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張韜深吸一口氣道:“不管你甘不甘心,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如今條件確實不成熟,一會兒,等他醒過來,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去戰(zhàn)場磨煉,如果我能活著回來,再帶你去哪里看看吧?!?br/>
“爸!”張莉玲撲倒張韜懷里。
“丫頭!別拿以前的目光看他了,也別去恨你媽媽,都是世道弄人??!”張韜勸告道:“我們都沒有錯,只是世道變了,還是那句話,要認(rèn)清現(xiàn)實,這個世道現(xiàn)在強者為尊,而我們還不算是強者,給老爸點時間,老爸盡力給你想要的,好嗎?”
“嗯!”張莉玲從張韜懷里站了起來,眼睛通紅道:“爸,其實我可以去求他,我和他并沒有仇恨啊,就是普通的同學(xué),沒必要躲著他?!?br/>
“千萬不要,或許你和他沒有仇?!睆堩w強調(diào)道:“但他絕對沒有忘記那天的事情,你也是那天的見證者啊?!?br/>
“可我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啊!”張莉玲大聲道。
“我聽你媽說過,從那天以后,你對他不在理睬甚至不再說話!”張韜停頓了一下道:“再學(xué)校里呆的時間不到五分之一,最后形同陌路?!?br/>
“他不過是一個窮小子,憑什么讓我和他說話!”張莉玲理所當(dāng)然道。
張韜眉毛皺了起來,女兒都是他夫人在照看,他一天天忙的腳跟不著地,家里顧的少了,而且,老爺子們從那以后也對女兒贊賞有加,所以他也沒有管過??涩F(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女兒的價值觀好像有點問題。
張韜的行政觀點中就有一條“窮富有別,人格平等”推動人民的共同富裕。而在女兒則向資本主義靠攏的趨勢認(rèn)同“窮人是富人的奴隸”就連話都不跟窮人說,怕弄臟了自己。
他可從來沒有這么教過女兒,在他的印象里女兒調(diào)皮叛逆,但對任何人都很熱情,在班級里也是大姐頭的模樣,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囊粋€女孩,怎么變成了這樣。
“邱麗倩,你到底造了什么孽??!”
張韜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也怪自己“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作為一個父親自己失職了。
“好了,你和他之間的事,已經(jīng)是糾纏不清,還牽扯著你的生母,現(xiàn)在又是敏感時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要讓老爸難做,行嗎?”張韜懇求道。
張莉玲撇嘴道:“知道了,我不會多事的?!?br/>
“還有,老爸要求你,去書店,找一本《墨子》,仔細(xì)的品,仔細(xì)的讀,這次我回來之后,你如果能從中領(lǐng)悟到點東西,我就帶你去歷練?!睆堩w語氣沉重了起來:“如果領(lǐng)悟不到,就好好的呆在這,學(xué)學(xué)女紅,女孩子應(yīng)該本分?!?br/>
“爸,為什么啊,我才不要看什么《墨子》都什么時代了,早就過時了。”張莉玲反對道。
“這是我的要求,你可以不看,那就好好的呆在這里,不要再想什么有的沒的了。”張韜閉眼道。
“爸~”張莉玲不依的撒嬌。
“出去吧,老爸累了,需要歇歇?!睆堩w依舊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