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昂抬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張猛,點頭如搗蒜地說:“是,學校里有人欺負我?!?br/>
張猛戲謔地笑道:“你不是學校里的老大嗎?竟然還有人欺負你,哈哈,你這老大當?shù)囊蔡炝税?。?br/>
張猛一點也沒給劉昂留情面,劉昂聽著刺耳的笑聲,羞愧地垂下頭,卻不敢反駁,悻悻地說:“對手實在太厲害了……”
張猛一擺手,打斷他訴苦:“學生而已,能有多厲害?”搖搖頭,似乎根本提不起興趣。
他這個地位,實在提不起興趣和一個學生過不去,那多丟份兒。
聽了張猛的話,劉昂焦急無比,楚楚可憐地說:“表哥,你幫我一次吧,否則,我在學校待不下去了?!?br/>
“你去告訴他,你是我表弟,我罩著你,他自然不敢動手了。”張猛想當然地說。
劉昂要的可不是這句話,他靈機一動,連忙說:“我已經(jīng)告訴他了,可他說根本看不起表哥,表哥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br/>
這一番添油加醋的話果然起了做用,張猛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冷著臉問:“他真這么說?”
劉昂心虛地點頭:“是,他就是這么說的,他根本沒把表哥你放在眼中。”
“這他媽是誰?”張猛鐵青著臉問,無形的氣勢散發(fā)出來,女郎的笑容馬上收斂,猶如驚弓之鳥,戰(zhàn)戰(zhàn)兢兢。
劉昂心中樂開了花兒,說:“余默!”
“該死的余默,敢不把我放在眼中,難道他有什么靠山?”張猛能夠走到這一步,憑借的可不光是一身彪悍的戰(zhàn)斗力,還有一定的頭腦,否則,早橫尸街頭了。
他深刻地明白,有權有勢的人絕對不能得罪,所以先確定余默是否有靠山。
“絕對沒有!”劉昂的回答斬釘截鐵。
他和余默同班快兩年了,哪里還會不了解他的底細。
余默就是一個普通農家子弟,有個鬼的靠山。
“哼,那他是嫌自己命長了?!睆埫吐犝f余默沒靠山,心中松了口氣,殺氣騰騰。
“對,必須狠狠地教訓他?!眲毫⒖谈胶?。
張猛扭頭朝手下,說:“耗子呢?”
“他滿城去找那個小子了。”手下匯報。
張猛冷著臉,不耐煩地說:“沒用的東西,兩三天了都還沒找到那個小子。叫他馬上給我滾回來?!?br/>
片刻后,一個獐頭鼠目的家伙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若是余默在這里,肯定會一眼就認出這個家伙乃是車站遇到的小偷頭領耗子。
“猛哥,你找我?”耗子哪里還有一點面對余默時的囂張,點頭哈腰,不像是耗子,反倒像是一只哈巴狗。
張猛問道:“你找到那小子了嗎?”
耗子面色一僵,訕訕地說:“暫時還沒有,車站畢竟人流量太大,他沒準已經(jīng)離開了這座城市?!?br/>
耗子被余默狠狠地教訓,大腿還被扎了一刀,回來后令張猛十分震怒。
耗子是張猛手下的一個小頭目,負責車站那一片地盤。
“哼,別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睆埫蜎]好氣地說,“連一個小子都找不到,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能夠鎮(zhèn)得住那一片地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