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江緊張的汗都出來了。眼下若是與宋楚南站在一邊,免不了要與全城為敵,若是劃分界限,那這輩子都別想交好對方了。
但李元卻是心念一轉(zhuǎn)。
莫非,這丹藥有問題?
想到這里,李元不急了。
宋楚南給李元的印象就是強(qiáng)大,神秘。
要說一個(gè)能以凝元后期境界將化晶后期大妖打的哭爹喊娘的人物會幾手煉丹,李元自然是信的。
此刻宋楚南被千夫所指,李元當(dāng)即站起身說道:“言出必有因,這位兄弟如此說了,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不如諸位聽聽是何緣由再做處置也不遲。”
“一個(gè)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講出什么來?!”
“若是解釋的不好,今日少不得要撕爛這一張嘴?!?br/> 宋楚南只是冷笑,他道:“這其中原由,自然要問問這位王藥師了。”
聽聞這話,眾人的目光都朝著王居同飄去?!?br/> “笑話,在下聽聞云妝姑娘偶感風(fēng)寒,體質(zhì)纖弱,特意送來丹藥。要問原由,這就是原由?!蓖蹙油f的義正言辭,在場之人紛紛將矛頭轉(zhuǎn)向宋楚南,好一番言語攻勢。
李元心念動(dòng)的飛快,當(dāng)即說道:“就是,王藥師這番好意,云妝姑娘已是領(lǐng)了這番好意,哪有他人說話的份?!?br/> 富大江愕然,心說李元是打算劃清界限嗎?
宋楚南也瞥了李元一眼,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樂了。
“此刻你這小子讓云妝姑娘退回丹藥,難不成是王藥師送的丹藥有問題不成?!”
場面一陣嘩然,王居同更是面色一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沒錯(cuò)?!彼纬系幕卮鸶亲屗腥藝樍艘惶?。
“胡說,王藥師乃是三品丹藥,他煉制的丹藥,哪能有什么問題?”
“上品清華丹,乃是補(bǔ)身靈藥,即便讓趙余,趙藥師前來品鑒,也定然做不得假。”
有煉藥師高聲喊道,在場之人更是對宋楚南厭惡不已,全然將其當(dāng)做嘩眾取寵的小人了。
“有沒有問題,還是要問王藥師?!彼纬狭栀恍?,看向王居同。對方大義凜然的說道:“在下雖學(xué)藝不精,但這三品丹藥清華丹亦是手熟了千百次,雖有瑕疵,不達(dá)極品造化之境。但也是上品,平心而論,這沙城之內(nèi),就算是趙余,單論這清華丹,他也只能甘拜下風(fēng)?!?br/> 在場之人一陣附和,叫好,又是對宋楚南一陣?yán)涑盁嶂S。
“既然王藥師不肯說,那就只好我來說了?!?br/> 宋楚南笑了笑,高聲道:“在場可有懂得煉藥的道友?”
數(shù)十人站了出來,一品居多,二品略少,有老有少。
“諸位可知這清華丹的配方?”宋楚南笑問道。
“哼,玉蓮子,水草心,輔以丹砂、藥花,燭龍草、彌南葉,制成藥泥煉之。這等配方就算是城內(nèi)小兒也會幾句?!庇幸晃欢窡捤帋煯?dāng)即答道。
宋楚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說的沒錯(cuò),若是加上一味紫丁,會如何?”
“紫丁性屬陰,與清華丹藥性相沖!”
“哦?若是再加一味錢蘭草呢?”
“這....錢蘭草性屬陽,可相抵之,但這乃是畫蛇添足,無謂之舉?!?br/> 宋楚南冷冷一笑,喝道:”但若是再加一味云銷花呢???“
“這...”
“云銷花..那可是毒物啊..”
在場的煉藥師愕然,一時(shí)之間也說不上來會如何。
王居同聽聞宋楚南說出的幾味藥,已是駭然,而此刻,宋楚南見到無人應(yīng)答,便冷笑道:“既然無人知曉,王藥師也不肯說,就讓在下為諸位同道解惑?!?br/> “紫丁、錢蘭、云銷花,一陰一陽一毒,這云銷花是何毒性想必不用在下多說,陰陽調(diào)和是為引,著三味藥融于清華丹,只要有藥引,便可引出云銷之毒。而這藥引,想必就是楠香葉粉?!?br/> 在場煉藥師紛紛恍然,心里還在推算之時(shí),宋楚南話鋒一轉(zhuǎn),對王居同說道:“王藥師,不知我說的可對?”
“什么..王藥師竟然給云妝姑娘下毒...”
“那可是云銷毒啊...”
富大江聽得頭昏腦漲,連忙扯了扯李元,問道:“這云銷毒是什么?”
李元正驚嘆于宋楚南的手段,見富大江問起,便笑道:“云銷毒,云雨巫山,銷魂之毒?!?br/> 富大江雖說沒讀過什么書,但云雨巫山和銷魂聯(lián)合起來,怎么也理解了。
“沒想到王藥師竟然是這種人....”
王居同赤紅著臉,怒吼道:“血口噴人!血口噴人!”
“這是污蔑!污蔑!沒有證據(jù),何敢妄言!證據(jù)呢!”王居同養(yǎng)氣的功夫顯然不夠,此刻神情慌亂,大聲呵斥,在場的人不乏人精,已然知道這是被宋楚南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