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昭坐不住了。
黃寶和童賀還沒有回來,連同那些去搬運貨物的嘍嘍也是,一個都沒有回來,童昭心中的不安越發(fā)的重了,而一旁張來的碎碎念更是讓他心煩。
“閉嘴!”童昭恨恨的瞪了張來一眼,怒道。
張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縮了縮身子,閉緊了嘴巴,不敢激怒童昭。
童昭面色突然一滯,他感覺到了一股冷意,確切的說是殺意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什么人!”
還在寨中的嘍嘍突然喊道,但隨后便是一陣慘叫,童昭聽得真切,當(dāng)即跑了出來,一入眼,便是一陣血色彌漫。
場中,一人一劍,渾身沐血,此刻一對眸子朝著童昭看來,盡是令童昭毛骨悚然。
?張來隨著童昭出來,見著屋外這般景象,嚇得臉色煞白,直接跌坐在地,顫抖著嘴唇,話都說不出了。
“化晶期...這位,就是當(dāng)家的吧?”
宋楚南冷聲笑問,童昭心頭凝重,咬牙道:“是又如何,閣下深夜入寨,殺我聚龍寨弟兄,所欲何為!”
“殺人。”
童昭見對方如此答道,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道:“閣下未免欺人太盛,毫無緣由,就大開殺戒,這天道好輪回,還望閣下及早收手!”
宋楚南大笑起來。
“就憑你這惡匪,也有資格如此說?這天道好輪回,這蒼天繞過誰。你為惡多年,殺了多少人也不用你一一清算,到了陰曹,自己去向他們問好便是?!?br/> 童昭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了,想來黃寶和童賀二人也是栽在了這小子的手中。可他,只是凝元后期啊——童昭看明白了宋楚南的修為,更是驚訝不已。
“有話,下去說罷?!?br/> 宋楚南冷冷笑著,清冽的月色下,血衫血劍,好似修羅踏來。
童昭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宋楚南帶給他的壓迫實在太強,光是這氣勢,就讓童昭明白自己絕對沒勝算。而張來,早已是嚇破了膽,胯下一陣腥臭。
“天道輪回,善惡因果。這一天,想必當(dāng)家的也想到過吧?!彼纬侠渎曊f著,童昭慘然一笑,他道:“做咱們這買賣,快活一天是一天,殺了人,做了惡,說沒想過,那是騙自己?!?br/> 童昭笑著,看向宋楚南,面色淡然了起來。
“生死關(guān)頭,倒也看淡。在下童昭,雖自知不敵,但也向閣下討教一二!”
童昭好歹是一代梟雄,讓他自裁顯然是不可能的,此刻面對宋楚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雪亮長刀,朝著宋楚南走來。
每走一步,戰(zhàn)意便旺盛一絲,最后站在宋楚南面前,再無絲毫怯色。
“宋楚南,領(lǐng)教童當(dāng)家高招?!?br/> 宋楚南執(zhí)劍掃來,青蓮劍氣此刻盡數(shù)綻放。童昭一身元力激蕩,但在宋楚南面前,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眨眼便被劍氣所吞沒。
好歹,是站著死的。
童昭感受著劍氣覆體,滿意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擊殺化晶修士,獲得聲望25000。”
系統(tǒng)的提示,在此時聽來讓人倍感冰冷。
張來見著童昭在宋楚南劍下?lián)尾贿^一招,也是呆愣了許久,直到宋楚南向他走來,他才想起來逃跑,但卻是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而宋楚南只是看了他一眼,說道:“可有人被關(guān)押在寨內(nèi)?”
“有..有..”張來愣愣的回答道。
“帶我去?!?br/> 張來仿佛看見了希望,連忙爬起來,帶著宋楚南往關(guān)押掠來的女性的房舍走去。
寨內(nèi)的嘍嘍都被宋楚南殺了個干凈,寨主童昭和黃寶童賀都已伏首,而此刻來到關(guān)押女奴的房舍外,宋楚南推開門,一陣異味便是撲面而來。
房舍內(nèi)四周點著燭火,零零散散的二十幾名女性,衣衫襤褸,眼神空洞,腳上拷著貼臉,一身的傷痕。見到宋楚南和張來,眼神里本能的閃出畏懼,開始不斷的后退。
宋楚南閉上眼,咬緊了牙,睜開眼后,看向張來,冷聲道:“你可動過他們?”
“沒..沒有沒有??!”張來說的是實話,他是宗門修士,對于女色雖然也喜歡,但女修的姿色顯然不是這些民女可以比的,他是真的沒有動過阿門。
宋楚南看得出張來沒有說謊,便繼續(xù)問道:“聚龍寨掠來的財務(wù)放在何處?”
“都在地庫里....”張來心下欣喜,宋楚南問的越多,他便越是安全,眼下看來,宋楚南是不會殺自己了。
而這會兒,宋楚南也通過千里傳音符讓李元和宋云妝上山。而宋楚南和張來則是去了聚龍寨地庫,這聚龍寨為禍南北商道多年,積攢下來的財貨數(shù)字堪稱恐怖,那一箱箱金銀珠寶還不算什么,價值連城的珍稀藥植,百年的就有幾十株,千年的亦有一兩株,這些才是好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