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頭在此,看汝之刀,砍不砍的動(dòng)!”
“嘴硬的老匹夫!本王定要?dú)⒛阋孕剐念^之恨!”
李涇怒喝一聲,而后令道:“殺!”
無數(shù)軍卒聞令而動(dòng),槍矛森森,沿著石階而上。
“殺!”
展荊與任無涯一眾鷹羽迅速上前,牢牢阻攔住石階。
所幸石階狹窄,他們尚能攔住一二。
可是……又能守到何時(shí)?
“無郁……抬起頭來!”張安正看著失魂落魄的伍無郁,咬牙道:“國師,合該有國師的氣度,這般如喪考妣,白白丟了臉面!”
都什么時(shí)候了?!閣老您還在說教……要死了?。?br/> 苦笑著抬頭,卻發(fā)現(xiàn)張安正依舊雙目鎮(zhèn)定,不見絲毫驚慌錯(cuò)亂。
似乎是被閣老感染,伍無郁深吸一口氣,默默挺直了脊背。
罷了,死就死吧。也不知道疼不疼……
話說老子穿越過來,啥都沒享受到呢,就要死了?!
跟誰說理去??!這賊老天!
心中剛剛誹腹一句,卻見夜空之中,一道驚雷閃現(xiàn)。
旱地驚雷?!
臥槽,這么靈驗(yàn)?
錯(cuò)愕之中,忽聞身后墻頭上,有人指著北原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
伍無郁一怔,就看到張安正快步而去。
抬頭北望,一派黑寂。
等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
那是……
努力睜大雙眼,頓時(shí)看清楚了。
原來夜色中,竟是無數(shù)如潮的黑甲軍卒!
沉默,挺進(jìn),持槍,提盾!
三萬南營將士?他們是來救我們的?
黑暗中,一道高昂的呼喝響起,“閣老何在?!閣老何在?!末將幸不辱命,反將吳山已然伏誅,特領(lǐng)三萬南營將士,前來護(hù)衛(wèi)??!”
聲音好熟悉啊……那是……陳謙?!
“哈哈哈哈!”張安正傲立城頭,開懷大笑。
一名鷹羽在其示意下,更是張口呼喝。
“閣老無恙,請陳將軍,速速平叛??!”
聽聞閣老沒事,黑暗中的陳謙頓時(shí)安心,怒吼一聲,領(lǐng)著三萬甲士,開始沖擊面前的反軍。
心中狂喜,安耐不住的伍無郁趴在城頭,沖李涇挑釁道:“如何?!哈哈哈!殺?。∧銡?!”
只見城下,李涇臉色漆黑如墨。
“那又如何?!他們不過三萬人,我軍仍倍與他!你們當(dāng)真以為勝定了嗎?!”
聽到李涇的怒喝,伍無郁張嘴就欲反譏。
卻被張安正一把拉住,“無郁,失勢之時(shí)不氣餒,得勢之時(shí)不放浪。不可無狀!”
“呃……哦?!?br/> 就在這時(shí),李涇再次怒吼。
“速速入城,而后關(guān)閉城門!將他們擋在城外!不要慌!”
伍無郁一怔,反跑到另一側(cè),凝神看去,只見陳謙所領(lǐng)之士,與反軍糾纏在一處,短時(shí)間內(nèi),根本抵達(dá)不了城門。
剛剛升起的喜悅開始消散,于是愁苦的看向張安正。
卻見其亦是站在一旁,眉頭緊皺。
這樣下去,怕是反軍大部分真有可能入城而守啊。
身后石階,鷹羽仍在拼死力戰(zhàn),可面對源源不斷的敵軍,仍是只得節(jié)節(jié)后退。狹窄的石階上,早就躺滿了尸首。
“莫要得意!今夜,本王勢必要取你二人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