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六位國公之子傷亡
“裴相謬贊！”
“遼州不及諸州也！”
方源雖然知道裴寂不安好心。
但是在這種場合，他只能當作不知道。
而此時，不少刺史看向方源的眼神有些不同。
“方刺史，裴相走了半天估計也累了，去招待處吧。”
襄城公主見情況不對，插話道。
“公主所言極是，請公主裴相和諸君移駕迎賓館?！?br/>
方源帶著感激的眼神看向襄城公主，緩緩道。
眾人啟程，不用人引導，他們都知道迎賓館在哪個方位。
很快，眾人就重新回到迎賓館，看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都是微微一驚。
出門的時候迎賓館一樓幾乎什么都沒有的，但是現(xiàn)在卻大變樣，變成迎接賓客的擺設(shè)，兩旁還有青春靚麗的女子站著。
“請裴相和公主入座?！?br/>
方源做出邀請。
并叫來綠夏在裴寂的旁邊再加一個位置。
原本的布局并不知道襄城公主也來，只布置了裴寂的一個位置而已。
綠夏到來，見到襄城公主之后差點失聲尖叫，沒想到之前見過的李婉秀竟然是公主。
好在，她已經(jīng)得知秦懷玉等人是國公之子，多一個公主出現(xiàn)也還能接受，這才使得她沒有太過震驚。
很快，眾人入座。
酒菜還沒上，現(xiàn)在是河東各世家的拜見。
有些河東望族從遼州之外到來，現(xiàn)在是他們向裴寂行禮的時候。
可以說，這次迎接裴寂是史無前例的，不僅河東道所有高官要迎接，地方豪族也來迎接。
這樣的待遇，就是皇帝去了地方也從來沒享受過，真是朝廷和皇帝對裴寂的非一般恩寵。
自然，都是河東的頂級望族代表才有資格來拜見裴寂。
其中，就包括河東三族。
柳永壽，薛文博，裴永翰三人都到來。
“你是裴永翰?。俊?br/>
“來，到爺爺這里坐?！?br/>
在三族拜見的時候，裴寂慈祥看向裴永翰。
“謝爺爺?！?br/>
裴永翰恭聲行禮，來到裴寂的身旁坐下。
在場的眾人看著，神色各異，但都沒有說話。
這種場合讓裴永翰這種后輩一起坐明顯是很不妥的。
雖然裴永翰小不了方源幾歲，但因為裴寂的爺爺二字，眾人不再將他看做是喜聞裴氏的代表，而是落了兩輩的后輩。
河東各世家拜見完裴寂之后，就是到吃飯的時候了。
“上酒菜！”
方源看裴永翰一眼，朗聲道。
聽到方源吩咐的綠夏立即命令后廚上酒菜。
高濃度的白酒一經(jīng)出現(xiàn)，場面頓時就充斥著濃濃的酒香味。
“這是什么酒？！”
“為何聞起來聞到如此濃郁？！”
不少人議論。
對出臺的酒很是好奇。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愛酒。
就是裴寂也是個喜歡喝酒的人。
不少人看向方源，等待方源的解釋。
“此乃新酒，第一次面向世人，名為高度酒?！?br/>
方源緩緩道。
目前的酒僅僅是進行蒸餾提純而已。
醬香型、濃香型、清香型、特香型等等，方源也都讓巨子他們?nèi)パ芯俊?br/>
不過酒不是重要研究之物，也不是方源看重之物，故而要看運氣和時間才能造出不同香味的酒。
“何為高度酒？！”
眾人不解。
但聽出這種酒現(xiàn)在外面還買不到，應(yīng)該是遼州新產(chǎn)。
不少人端起酒壺微微一聞，頓感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頓時有種被嗆到的感覺，連連咳嗽。
李勣看著他們，差點就笑了出來，這種酒他昨晚就已經(jīng)品嘗過，平常喝幾大碗都不醉的，昨晚幾杯就差點喝醉。
“好酒！”
不少人感嘆。
但也沒有立即就喝。
畢竟裴寂和公主都在這里。
“諸君，滿上酒，敬裴相完滿致仕！”
襄城公主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環(huán)視眾人，最后目光落在裴寂的身上。
“謝公主?！?br/>
“諸君，滿上?！?br/>
裴寂的眼神一閃而過的陰冷。
他現(xiàn)在還不是致仕，只是尋找致仕的養(yǎng)老之地。
而襄城公主卻是說完美致仕，這令他感到不爽，還有些恥辱。
因為真正了解實情的人都知道，他是被皇帝逼迫致仕的，而非自愿。
不過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多，朝廷大臣中也就是寥寥幾個知道而已，無須在意。
裴永翰給裴寂倒?jié)M一杯酒，自己也倒?jié)M一杯酒，與眾人酒杯，隨后一杯落下。
頓時間。
現(xiàn)場不少人神色大變。
皆是難免地咳嗽出來，被高度酒嗆住。
高度酒與他們平常喝到的酒相比，高度至少提高了三倍。
好在，有些人之前端起酒壺聞過，已經(jīng)有所準備，才沒有被激烈嗆住。
“咳咳咳......這是什么酒，太難喝了吧？！”
裴永翰連連咳嗽，酒水都被嗆出，濺得滿身都是，臉都紅了。
與他差不多的還有襄城公主，但襄城公主只是捂著嘴，紅著臉而已。
剩下的官員和世家代表雖然咳嗽，但酒是喝下去了，甚至有些意猶未盡的神色。
裴永翰說完之后，下意識感覺不對勁，看了看四周，頓感不妙。
再看看裴寂，發(fā)現(xiàn)裴寂正陰沉著瞪了自己一眼，裴永翰立即低頭不敢再說話。
“好酒！”
“這是我行軍打仗以來喝到最好喝的酒?！?br/>
李勣捧場道。
他發(fā)自內(nèi)心稱贊高度酒的好。
之前的酒度數(shù)太低，喝起來總感覺很撐，沒有那種意境。
而這種高度酒不同，微微品嘗就能夠享受這種意境，喝酒人喜歡的那種意境。
“確實是好酒！”
“遼州真是多奇東西！”
張公瑾握著酒杯，滿臉感嘆道。
行軍打仗的人是最喜歡喝酒的。
他們喝酒比吃肉和吃飯都要多得多。
肉和飯可以沒有，但酒一定不能少。
長期以來，他們對酒的追求就變得更高。
今日嘗到高度酒，張公瑾再也看不上其他酒。
“李都督和張都督若是喜歡，回頭本官送你們十缸帶回去?！?br/>
方源呵呵笑道。
“謝方刺史！”
“諸位，區(qū)區(qū)酒水，不算賄賂吧？”
李勣和張公瑾一愣，隨即感激道。
但是看眾人的眼神，李勣連忙又補了一句。
“自然不算。”
“酒水而已，怎能算賄賂？”
“李都督真會說笑，差點懷疑他是不是將軍。”
眾人哈哈大笑。
一杯酒下來，氣氛頓時就起來了。
隨即不少人看向方源，皆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方刺史這就不厚道啦?！?br/>
“在場諸君都是客，只送李都督和張都督不送大家，厚此薄彼啊?！?br/>
裴寂開玩笑的樣子說道。
此時，襄城公主已經(jīng)整理好妝容。
她略帶緊張且好奇的眼神看向方源。
裴寂是開玩笑，方源自然是不能當作是開玩笑的。
所以方源怎么說也得給其他刺史送些高度酒，否則就是不給面子。
但如果就這樣給出去了，刺史們就只會乘裴寂的情，而不是記住方源的情分。
對方源來說，無疑是出了力又得不到好處。
那方源會怎么回復呢？
現(xiàn)場不少人明白這層深意，似笑非笑看著方源。
“裴相所言極是?！?br/>
“但實不相瞞，這些酒不是下官的，是皇家商行的?！?br/>
“下官只是借花獻佛送給李都督和張都督，以支持即將開始的東突厥之戰(zhàn)?！?br/>
方源輕笑，不卑不亢緩緩道。
“皇家商行？！”
眾人一愣，思緒瞬間就被吸引過去。
提到皇家商行，又提到東突厥之戰(zhàn)，眾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眾所周知，李勣和張公瑾都在征調(diào)之內(nèi)，方源這個時候送酒給將士們喝，那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自己等人都有意見，那就太不會做人也不會做官了，傳出去怕是會被人彈劾都有可能。
襄城公主會心一笑，暗中對方源豎起大拇指。
“本相怎么沒聽說皇家商行經(jīng)營酒水？”
裴寂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
但他一問，現(xiàn)場的氣氛就有些變化。
眾人臉色微變，看向方源的眼神微微一邊。
不少人心中甚至想到：方源不會是不舍得而騙自己等人吧？
“裴相日理萬機，區(qū)區(qū)小事不知道太正常了。”
“綠夏，請皇家商行少當家！”
方源呵呵一笑。
心中暗罵裴寂一頓。
眾人一愣，隨即看向門外。
很快，杜妙顏落落大方出現(xiàn)，她身后還跟著王詩語。
“拜見公主，拜見裴相，拜見諸位?！?br/>
杜妙顏和王詩語向在場諸位行禮。
“杜小姐免禮，快快入座！”
襄城公主發(fā)生，邀請杜妙顏兩人坐下。
此時，綠夏已經(jīng)在方源旁邊安排了一個位置。
杜妙顏是杜如晦的女兒，坐在方源旁邊沒人敢說什么。
“謝公主！”
杜妙顏和王詩語行禮。
但并沒有立即去空位坐下，而是轉(zhuǎn)身看向眾人。
“諸位，高度酒是皇家商行在經(jīng)營，不日將會推行，價格是普通酒的三倍?！?br/>
“若是諸位中有想要的，隨時可以到皇家商行找我，或者傳信于我也行，感謝諸位?！?br/>
杜妙顏緩緩說道。
眾人客氣回應(yīng)，紛紛說好。
面對皇家商行和杜妙顏的身份，在場刺史們也不敢自持身份。
只有裴寂沒有發(fā)聲，臉色有點不好看，端起酒杯喝酒掩飾過去。
杜妙顏見狀，再次感謝一聲，和王詩語返回剛剛設(shè)下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王詩語就朝方源瞪了瞪眼，兇狠狠的，但也不是十分仇視。
她前些日子想要找方源報仇，為王家父子討回個公道，但被杜妙顏阻止，一直不能行事。
隨著杜妙顏落座。
眾人正式開始用餐。
幾杯高度酒下去，氣氛很快就起來。
眾人有說有笑，熱鬧不已，差點鬧酒瘋的也有。
一切似乎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方源和杜妙顏都碰了幾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