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和溫迪說是周游璃月港夜街,早早就離去。
偌大的府邸明面上的活人又只剩下青陽胡桃,還有一幫晚上沒什么工作,估計也出門的工人。
按照胡桃現在的情況,青陽也不敢放她亂跑,引起更多的混亂,一手拖著胡桃,難得準許她進自己的臥室。
考慮到貓的作息,指望胡桃現在蓋上被子,當個乖寶寶提前睡覺是不可能的。青陽索性拿出筆和紙,翻出幾本稻妻相關的書籍,往桌上一放。
“關于在稻妻開分堂的計劃,就不要再拖了,今晚給我寫出大致的方案方向?!?br/> “......”
既然不愿睡覺,那就趕策劃書趕到天明吧。青陽是這么想著,也不管胡桃可憐兮兮的樣子,隨手拿來一本書,塞到胡桃懷里,“開始看?!?br/> “那你呢?”
“我也是看書?!?br/> 青陽從玉佩里拿出古舊的書籍,那是從遺跡中拿出來的,那些或是人為書寫的書籍,或是地脈提取出來的書籍,都可以隨意拿走,青陽索性就拿走了十來本,全是關于夜叉一族的書籍。
在世面上都尋不到幾本有關描寫記載仙眾夜叉的書籍,不管是原本還是后世摘抄印刷,都寥寥無幾,一次性能找到這么多本,青陽實在是驚喜。
椅子一拖來,人一坐下去,勢要把漫漫長夜熬過去。
胡桃見狀,貓耳耷拉下來,肩膀也跟著垮下,拖著椅子坐到身邊。
青陽看得專注,也不管胡桃,見書上寫著夜叉守護璃月的起源:
“巖王帝君喚諸夜叉除滅妖邪。夜叉者,璃月之仙獸,性兇怖悍戰(zhàn),殺生而護法。其尤者有五:曰浮舍,曰應達,曰伐難,曰彌怒,曰金鵬。”
根據記載,仙眾夜叉并非指的是這五人,而是經年征戰(zhàn),凋零者諸多,再加上聲名能力皆不如五人,所付出的一切無人得知。
連出力最甚的幾人,都隨著時間磨礪,僅有魈一人被世人知曉。
業(yè)障不死不滅,仙眾夜叉只可鎮(zhèn)壓,不可消滅,常年伴隨著業(yè)障之中,甚至自己就成為寄宿體,變得瘋魔。
青陽看到這里,眼神黯淡下來。
難怪浮舍只讓自己順道救旅人,和給魈一絲希望即可,不強求自己處理業(yè)障,連天生仙獸的浮舍都被業(yè)障侵蝕成這副模樣,作為凡人身體的自己更不用多想結果。
青陽又見書上字眼出現“自相殘殺”,哀嘆一聲,能夠共情浮舍的苦澀。
在他哀嘆的時候,腰間的衣物被貓尾撩起,蓬松的皮毛蹭了蹭。
“不要鬧。”
青陽目不斜視。
尾巴一縮,收了回去,讓青陽繼續(xù)看下去。
他手上這本書詳細講述了夜叉?zhèn)冊谶@些年的豐功偉績,在這些字跡背后,是一條又一條仙人命,百死而無悔。
哪怕不是青陽想知道的信息,他也耐下性子看完,一一記在腦海中,即使被魈問起,也有把握不露出破綻。
正常書籍的記載是從過去走向未來,而這本書是從未來寫到現在,巨細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