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曉第一縷光透過窗灑落在床上,頭發(fā)披散開的胡桃懶洋洋地坐起身,打著哈欠。
“嗷~”
她伸了個懶腰,單薄的睡衣隨著身骨的拉伸,露出手感細膩的腰肢,凝白如玉,令人忍不住遐想,若是沾染上薄紅的紅印,十指成型......
晃了晃頭,又賴床般的彎下腰,類似于坐位體前屈的姿勢,緊緊抱著懷里的單薄被子,像是舍不得溫暖的床。
“又是沒有夢的一天...”
好懷念前段時間天天做夢的日子...為什么現(xiàn)在都夢不到了?
總不能是夢中的青陽吃了自己做的菜,自己本能意識到他不敢再出現(xiàn)吧?
胡桃遺憾著又是無夢的一晚上,磨磨蹭蹭從床沿邊穿鞋起身,抓繞著一晚卷落混雜在一起的頭發(fā),刷完牙后,站在梳妝臺前,狠狠地梳了兩把頭發(fā),打結的地方疼得她齜牙咧嘴。
人人都喜歡女孩長發(fā),卻不知胡桃為了打理一頭長發(fā),得有多費力。
“頭發(fā)...”
抬起頭,望向鏡中的自己,手指麻利得束上發(fā)繩,看到瞳孔中倒映出的懷念。
說到頭發(fā),這讓胡桃想起當年的某件事。
某種意義上,青陽是支持男女平等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打算下手揍人時,是不會留情。
看似文雅的一個人,一旦決定對某人下手時,手法極為陰損,陰損到胡桃都有些害怕。
女的朝臉打,扯頭發(fā),男的撩陰腳,后腦勺直接來個悶棍。
“為什么要這么做?”當初的青陽沉默了一會,才認真說道:“有什么能比扯掉女人的頭發(fā),抓傷她的臉,更為迅速有效的反擊手段嗎?最多被刑事拘留幾日,交點錢,一本萬利。”
青陽還曾送過胡桃一瓶藥,叮囑著:“這藥無色無味,也害不了人,只是讓人掉個十幾天頭發(fā),頭上禿一塊?!?br/> 那時胡桃接過時,手都在抖,青陽描繪的場景繪聲繪色,很容易就勾勒出原是長發(fā)飄飄的妹子,突然變成地中海的慘淡。
胡桃很早開始就明白一件事,青陽只是隱忍不喜歡與人爭斗,一旦惹怒了他,他只求效率和折騰人,朝哪里躲都是沒用的。
那段時間胡桃很怕青陽,青陽生氣起來,讓自己禿頭。
鏡子中的自己又和往常一樣,梳妝打理完畢后,胡桃把鞋換了,照常出門。
一出門,便撞見許久未見的人。
“醒了?”
青陽每次外出回來時,總是喜歡帶幾條魚回來,以證實自己是釣魚協(xié)會的重要一員。
“你回來了?!焙冶谋奶鴥刹?,從臺階上下來。
“嗯,剛回來的,等我放一下魚,今天中午給你做水煮魚配蝦餃,嗯...廚房里好像沒有剩余的半成品蝦餃了,一會我出門去市場再買一點?!?br/> 青陽的語氣平淡好似真去散心十來日,心中沒有半分隱瞞。
“等等?!?br/> “怎么了?”青陽側過頭,看了胡桃一眼,敏銳發(fā)覺她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
“前段時間,那對夫妻來往生堂了。”
“...是么,他們說了什么?”青陽看似心不在焉地隨口問道,眼中卻流露出幾分不安。
胡桃深吸一口氣,快走幾步,到青陽面前,把情況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