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題,你沒有說真話?”行秋突然問道,“仔細想想,也不對。你不是重云,你不能判斷出他的答案錯誤也被通關(guān),頂多是知道擦邊也能過。除非你說了假答案,還被認作真話通關(guān),才確定沒有辦法真正確定事實?!?br/> 青陽斜睨一眼,聳了聳肩膀,一口飲下近半的調(diào)酒,這種狂野的喝法,是對酒保手藝的不尊重。
“最不擅長的事情,你的答案是主角。主角...這個范圍太廣闊了,如果按照人際關(guān)系中心來算,你平時確實不喜歡張揚?!毙星镆膊还芮嚓柕谋砬?,自顧自的推測著。
是為了胡桃,也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
“看似最籠統(tǒng)的答案,反而最有可能是真的。而第二個問題,你說最后悔這件事......”
行秋突然身體一僵,顯然是想起什么事情。
她想起青陽的身份,至冬國的孤兒,近日又從胡桃口中聽聞那自稱尋找青陽的夫婦并非親生父母,而是親戚。真正的父母早在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連完整尸骨都未能找全。
很多次談及到父母表現(xiàn)中,青陽都是回避或者過于激動,意味著他可能很在意這件事,并知道某些實情。
父母的死和遺跡里所說的事情相比,前者更像是青陽最后悔的事情。
行秋建立在對青陽了解上分析,越發(fā)驚訝,意識到青陽先前聲音低沉,感情完全不像是作偽的說辭,居然極大可能性是假的。
他能拿這種事情作為試探,還表現(xiàn)得像是真正以此為懊悔。
如果不是現(xiàn)在突然抽絲剝繭思考實情,行秋也覺得自己會這么翻篇過章。
等等,如果青陽從第二個問題開始,就意識到說謊話也不會出現(xiàn)問題,那第三個問題到底是如他先前所說,真實答案藏在其中,還是壓根就是沒有真正的答案。
行秋愕然地看著青陽,對方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偶爾看似為人著想,勸著他人早點處理的語氣,其實私底下都留有后手。
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愛叫。
話糙理不糙。
行秋也從未輕視過青陽的能力,只是這一刻再度刷新對他的認知高度。
仿佛看穿了行秋此刻心中所想,青陽慢慢說道:“第二個問題,我確實說謊了?!?br/> 最讓自己懊悔的一件事?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很難有答案,至少放在青陽身上是這樣的。
是看著勉強能作為故鄉(xiāng)的地方,因為末日將至,天罰不斷蠶食著可生存區(qū)域,連同著土地和數(shù)以萬計的生命埋葬,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值得懊悔;
還是作為師兄人設(shè),不管師弟做什么,自己都會作為好師兄,始終如一為師弟著想,哪怕是拿自己的真命給師弟鋪路,幫他徹底洗掉身為前梨園戲子的污點,讓師弟成為“正義伙伴”,而自己自導自演結(jié)束一生更值得懊悔?
非要讓青陽說的話,這些事情與沒能陪同當時胡桃去無妄坡都是平級的,值得稱作最懊悔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問題......青陽不想聊,也不能聊,他清楚著行秋打著什么主意,不管承認還是否認,對自己都有害無利。
“說起來,行秋你的小說怎么樣了?”
青陽是知道行秋喜歡看小說,還喜歡寫小說,但被璃月這邊的編輯抨擊爛俗套的劇情配合過于天馬行空的劇情,根本沒法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