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身上的‘萬鈞衣’已半年多未曾褪下,那怕每日要入深潭捕魚,也是穿衣而入。
他的頭發(fā)已在數(shù)月前被其徹底的剃去,實在是因無暇打理,發(fā)梢都粘作一團,加之在密林里高速行進,常常與樹枝相互掛住,甚為煩惱,索性齊根剃去,反而輕松自在。
今日時辰尚早,他索性來此清洗一番,半年積攢而下的漬泥,想想都令人頭皮發(fā)麻。
血殺將身上衣物除去,頓覺渾身一陣輕松,仿佛抬腳之間便能騰空而去。
他怪嘯一聲,眨眼就鉆入了深潭之中,如一尾游魚幾個呼吸就游到了瀑布的下方。
站在一塊礁石之上,任憑瀑布沖刷著身軀。
只見其身材已是十分偉岸,膚色呈古銅之色,渾身線條清晰,飽滿的肌肉下隱藏著一股爆炸般的力量。
瀑布從上而下的沖擊力十分巨大,不過對于日日身負百萬斤之力的血殺來說,無疑于撓癢癢一般,他雙手在渾身上下來回搓洗,不多時一條條如蚯蚓一般的漬泥便如下雪般飄入了水潭之中。
一刻鐘之后,他覺得清洗的差不多了,便從礁石上輕輕一躍,身體和瀑布沖擊之下,形成了巨大的水花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血殺一躍之下,輕松跨越數(shù)丈,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自己放置衣物的巨石旁。
只見他渾身肌肉輕輕一震,滿身水漬就被他抖落個干凈。
血殺三五下套上衣褲,這時他才愕然的發(fā)現(xiàn)這萬鈞衣竟然如破布一般,肥大的耷拉在身上,絲毫沒有了作用。
他一拍腦門,原來這‘萬鈞衣’在脫下之后便會失去效用,要重新施法才能激發(fā)上面的萬鈞符印。
這半年以來,他衣不離身,自然將這茬給忘了個干勁,而他并不懂如何激發(fā)這‘萬鈞衣’,此刻只能一臉苦相的將衣服脫了下來,捆作一團塞在了腰間。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知回去后被云雷發(fā)現(xiàn),又會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不過今天的鮮魚還未捕撈,他也只好先去將魚捕撈之后再做計較,他轉身便向著捕魚之處掠去。
他腳尖輕點地面,當即地面就為之一陷,整個人就如同出膛炮彈一般急掠出百丈,真真正正有一種凌空飛度的錯覺。
十幾個蹦跳之間,他就已經(jīng)來到了捕魚的深潭,以往需半個時辰的路途,現(xiàn)在竟然只用了半刻鐘就已經(jīng)跑完,這讓血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興奮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仔細的打量,雙手猛的握拳,感受著那恐怖的爆發(fā)力。
仰天一陣長嘯,嘯聲之中盡是歡呼雀躍之意。
嘯聲過后,他便一猛子扎入了深潭之中,開始捕撈起魚來。
這深潭之中,有一獨特的魚類,名為湟魚。
此魚生命力極強,出水半個時辰尚能存活,周身光滑無鱗,且游速極快,甚是難以捕撈,而云雷卻又規(guī)定血殺必須徒手將此魚從潭中撈出。
這荒誕的規(guī)定讓血殺一度苦不堪言,往往數(shù)個時辰忙的精疲力盡也無法觸碰到湟魚的一鱗半爪。
終于在忙活了一個月后,他終于捕到了第一尾湟魚,當時還讓他興奮了許久。
這一個月也讓他不管是水性還是耐力,還有靈活度都遠超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