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禮睡得不錯,至少他總算搞清楚了身邊的一個隱患,同時也和赤老達成了協(xié)議……他不會再封印赤老,但是赤老也必須教授蘇禮修真界的一些知識?,F(xiàn)在師父孤棹子匆匆閉關(guān),他只能另外找個學習的方式了。
當然赤老的所謂魔門傳承他是不會去碰的,那種東西太危險了,他可不想和魔門結(jié)下因果……甚至就算是赤老,他也決定找個恰當?shù)臅r候?qū)⑺麃G了拉倒。
赤老可不知道蘇禮心里轉(zhuǎn)著的念頭,他只是覺得自己總算又稍稍挽回了蘇禮的信任……既然無法離開,那么他就必須要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他就不信了,這世上真有他不能魔化的人!
……這一晚蘇禮和赤老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滿意足,但是符門門主神符子卻過得不是那么太平了。他猛然間從入定中心浮氣躁地驚醒,心悸的感覺令他遲遲無法平息狀態(tài)繼續(xù)修煉。
神符子不明白這是什么問題……他沒有將這異常的現(xiàn)象和白天遇到的那個新晉弟子聯(lián)系起來,畢竟那不過是個先天化氣境的弟子,不可能會直接影響到他這個已經(jīng)金丹巔峰的真人。
但是第二天神符子的煩躁感還是讓整個旁門的弟子都感受到了,因為他大聲斥責了每一個前來交付宗門訂單的弟子,將他們貶斥地一文不值。
“還有誰沒來?”神符子目光嚴厲地在他面前的旁門弟子身上掃過,他腦子里則是想起了昨天那個給他帶來許多震撼的小道童。那符印的創(chuàng)意絕對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具靈性的想法,但可惜那是孤棹子的親傳弟子,所以哪怕這個創(chuàng)意再好他也必須要將之毀掉!
符門管事弟子來了,他向臉色冷峻的神符子回報道:“啟稟門主,門內(nèi)筑基期弟子都已經(jīng)在此了?!?br/> “瞎話!孤棹子不是新收了一個親傳嗎?我記得他叫蘇禮,人呢?”神符子直接點名了,他的目光看得這管事弟子心頭一陣發(fā)顫。
“門主,蘇禮已經(jīng)在寅時報備門內(nèi)和侍劍臺,接取外駐任務離開劍宗了!”管事弟子心驚膽戰(zhàn)地說道,同時他也對這位蘇禮師弟的見機先明感覺佩服極了。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神符子要找他麻煩一樣,竟然是搶先一步一走了之。
“這混賬,才入門沒多久不潛心修行卻要離宗,當真心浮氣躁定不下心思……罷了,這種弟子就由他自生自滅吧。”神符子對蘇禮數(shù)落了一通,但卻也只能如此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宗門內(nèi)刁難一下蘇禮已經(jīng)是一件很惹人閑話的事情了,所以對蘇禮的惡意也只能就此打住。
……至于蘇禮,他此時則是已經(jīng)快步下了劍宗主峰。此次離宗他也是心血來潮,忽然覺得與其在這宗門內(nèi)處處小心那神符子的打壓還不如離開呼吸自由的空氣……
這也是前世人生帶來的思維方式,真讓他一直逆來順受是不可能的,既然自己胳膊還不夠粗壯拗不過人家大腿,那么就先遠遠避開猥瑣發(fā)育吧。
他的師父孤棹子至少要閉關(guān)兩年,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打算準備浪費掉這兩年時間了。因為離開宗門之后就意味著沒辦法獲得宗門資源的輔助,他的進境絕對會緩慢不少……但是他不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