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韻在最后的奮力一擊中讓吳木失掉了手中的劍,吳木看著遠(yuǎn)處的云依,到底看著藥韻離開了。
藥韻就這樣右手執(zhí)著那柄靈劍,徑直走向“藥峰”的出口。藥韻沒有瞥過一眼跌倒在地上似乎失了神的云依,也沒有在意過心虛躲在一邊的落雨。
她只那么走了,對于兩人多日準(zhǔn)備的埋伏沒有一句謾罵,也沒有乘著云依和吳木處于弱勢而乘勝追擊。
藥韻沉默的出了“藥峰”,驚的門口早在監(jiān)視的小修士忙跑回“緣修峰”告訴自家峰主。
藥韻抬頭看了一眼,便又平靜的向前走了。遠(yuǎn)處好不容易抽出時間的明仁看著藥韻這個狀態(tài),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有上前,他想這會兒也許藥韻并不太喜歡來與像自個兒這般人來應(yīng)酬一番。
藥韻回了“矢早峰”,便暫時的閉了峰,往后峰的那塊無人的墳上去了。
藥韻在墳前擦了一夜的劍,將原本雪亮的劍擦的更是寒光陣陣。對著眼前這名義上的師傅的墳,藥韻這一夜卻沒有說過一句話,將腦中那許多想法都憋悶在自個兒的心里。
“園主,或許你說的對。像我這樣的人,真的交不上什么知心朋友?!敝辉谧詈箅x開的時候,藥韻這么說了這么一句,暗示著藥韻心里的哀嘆。
藥韻出了林子的時候,那柄擦了一夜的劍已被孕于金丹之處。看著遠(yuǎn)處剛剛露頭的霞光,感受著清晨的微風(fēng),云海里鳴叫的仙鶴的身影。
藥韻終于還是露出了微笑,“矢早峰”關(guān)閉的“護(hù)罩”也慢慢的從藥韻的上方撤開了。
藥韻在這一刻恍然有一種覺悟,這世間總都想著合而厭棄著離。當(dāng)離來臨之時,即使一時之間我們都指責(zé)著對方。當(dāng)孤身一人之時,因著往日的情分,因著此時孤寂的不適,如果再有往日相同的經(jīng)歷,那么我們將很容易落入無緣由的自責(zé)中。
看著這世間的天高云清,萬物向榮,藥韻方明白雖然萬物皆變,然天道不變。所以雖然人有生死之變,可這世間的人卻依然深深不惜。這便是天道,也該是她的修仙之道。不忘來路,不移初心。
所以自個兒雖然與云依分離,可這世間的友情相交,最終還是依著“真誠”不變的道理而行。
這一刻,以“矢早峰”為中心,無數(shù)的靈氣從這個世間,從“上清宗”,從“西北群峰”慢慢涌來。
丹峰,靜室。
“師傅,這是?”谷裕禮感受到空氣中靈氣似乎便快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向丹主確定道。
丹主比谷裕禮感受的更加敏感,他微笑著透過靜室看向西北群峰,確定了谷裕禮的猜測“是頓悟。”
“可,可是,那個方位是西北群峰??!”谷裕禮感覺有些不可置信,西北群峰那個地方多是些被“上清宗”其他地方淘汰的人。竟然還有人可以感悟到天地法則,形成頓悟。
丹主的神識收回,笑而不語,趕著谷裕禮離開。
無為峰,“迎客居”。
“頓悟?”季刑司有些玩味的看著窗外向一個地方聚攏的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