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那廢物安排了什么工作?”下班后,姜春暉問道。
“我們廠人事部那邊不是缺人嗎?我打算讓楊瑞……”
“不行!”
姜可人話沒說完,就被姜春暉打斷,就見他繼續(xù)說道:“我不同意,讓那小子進我們廠,萬一有人認出來怎么辦?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爸,不至于吧。”姜可人嘆道。
她感覺楊瑞除了有些浮夸,愛吹牛,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嚴重的人品瑕疵。
“什么不至于,到時候廠里人在背后唾棄我們,你就高興了?”姜春暉皺眉說道。
今天朋友約他去喝茶他都沒敢赴約,就是擔心那幫人拿楊瑞說事,讓他難堪。
想到這里,他對楊瑞的怨恨和厭惡就又加深了幾分。
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可現(xiàn)在他卻感覺腹背受敵,仿佛全莞城的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讓他心里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是你跟我說要給他安排工作。”姜可人無奈,傷筋動骨一百天,原本她是想讓楊瑞休息兩個月,再談工作的事,但姜春暉執(zhí)意要讓楊瑞出去工作。
她非常了解自家老爸,無非就是認為楊瑞吃穿用住都在他們家,心里不痛快。
“他必須出去工作,不能讓他光吃軟飯,賺多賺少不說,至少賺點回來補貼家用,我不能白養(yǎng)他兩個月?!苯簳熉曇絷幊痢?br/> 其實現(xiàn)在廠里的運作都是姜可人在主持,他姜春暉當文職小兵還行,沖鋒陷陣就不行了,執(zhí)掌大局更不行。
說白了就是個庸碌之人,可他卻一副這個家的錢全是他賺的高姿態(tài)。
而且,他到現(xiàn)在都篤定兩個月約期到了之后,楊瑞和姜可人必定離婚,可就是短短的兩個月,他都要逼著腿傷沒痊愈的楊瑞出去賺錢,可見他這人的心胸有多狹隘。
“你那個閨蜜的餐廳不是在招廚工嗎?讓他過去那里吧?!苯簳熣f道。
“爸,他腿傷沒好,不能久站?!苯扇税櫭嫉馈?br/> “累了休息一會不行嗎?腿瘸了,屁股沒爛,醫(yī)生也說他要適當運動?!苯簳熇渎暤?,還說的一副為楊瑞著想的樣子。
“好吧?!苯扇瞬幌胍驗檫@點小事跟父親爭執(zhí),只得答應。
“你在這等那窩囊廢吧,我先回去了?!苯簳熇浜咭宦?,駕駛著自己十幾萬的代步豐田回家去了。
此時廠里大多工人已經下班,姜可人獨自站在廠門口,等了起來。
不久,視線中出現(xiàn)一輛瑪莎拉蒂紅色跑車,姜可人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羨慕的神采。
她有一個心愿,就是買一輛屬于自己的紅色超跑,開著它,帶著書,去旅游。
瑪莎拉蒂在馬路對面停下,姜可人倏然瞪大眼睛,因為她發(fā)現(xiàn)楊瑞從車上下來。
過了馬路,楊瑞來到姜可人面前,笑道:“怎么了?”
“誰載你過來的,你在莞城還有朋友?”姜可人蹙眉問道。
原本她想說楊瑞怎么會認識這么有錢的朋友,但話到嘴邊又改口了,怕傷了楊瑞的自尊。
“不是,路上碰見了,順路拉我過來?!睏钊鹩迷缇拖牒玫恼f辭回道。
“噢?!苯扇藨艘宦?,心中莫名地泛起一股小失落。
楊瑞似乎看出什么,記在心里,回頭聯(lián)系人搞一輛當聘禮。
“你叫我過來,什么事?”楊瑞問道。
“爸讓你出去工作,你什么意見?”姜可人掃了一眼楊瑞的腿,看他剛才走路還一瘸一拐,難免過意不去。
“工作沒問題,我這腿好多了?!睏钊鹦π?,還抬腿踢了兩下。
“那,當廚工,可以嗎?”說著,姜可人急忙解釋,“我會跟我閨蜜打個招呼,你要是累了就休息?!?br/> “你安排就行,我都可以?!睏钊鹦Φ?,反正只是應付老丈人,他也不缺錢。
“嗯,你等等?!苯扇私o她的閨蜜打了通電話,只說幫忙安排個人進廚房,沒說她和楊瑞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