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對人家的嗎?
又打又罵,什么難聽話都說出來了,把人家貶得一無是處。
現(xiàn)在呢,人家買了新房,你就巴巴地要住進去?
姜可人望著自己的父親,一陣無語。
"我去洗澡。"
原本還想告訴他們實情,但現(xiàn)在她對這兩人很失望,便懶得說了。
婚禮的事不提,診所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他們都不知道,這就是她的爸爸和妹妹,還不如一個外人呢。
拖一拖,就當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你敢騙我?你還是個男人嗎?說話不算話?"
姜春暉以為姜可人是無從說起,便咬牙切齒望向楊瑞,恨不得把楊瑞生吞活剝了。
"我確實把聘禮給可人了。你如果能從她手中要到是你的本事。"楊瑞淡淡說道。
如果姜可人說把海棠園給爸媽吧,他會毫不猶豫答應,只要她開心就好,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數(shù)字再大,不如可人一笑。
當然他相信姜可人不會開這個口,可以說他比姜春暉這個當父親的,更了解姜可人。
"吹牛逼誰不會呢,我告訴你,別以為死皮賴臉就可以繼續(xù)待在這個家,更別忘了可人是我女兒,我這個當父親的讓她跟你離婚,她能不答應?"姜春暉怒道。
"你有半點當父親的樣子嗎?女兒結婚你不去就算了,還跑去給別人傻乎乎守大門。恕我直言,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當父親的。"
姜春暉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楊瑞的怒火就直往腦門上竄,說話也冷了幾分。
"你…你竟敢頂嘴?"姜春暉大感不可置信,這個廢物怎么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可以容忍你對我的打罵欺辱,但唯獨不能容忍你欺負可人,這件事你太過分了。若非看在可人的面子上,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看醫(yī)生。"楊瑞冷聲說道,既然挑開了,就干脆把話說明白,免得某人仗著自己輩分高就肆意妄為,不把人當人。
"爸,揍他。"姜可卿在旁鼓動道。
姜春暉是她的大靠山,現(xiàn)在靠山被人指著鼻子威脅臭罵,要這么算了,以后她還有什么資本在楊瑞面前占據(jù)主導地位。
"老子弄死你這個畜生。"
原本還被楊瑞罵得一愣一愣的姜春暉,經(jīng)姜可卿這么一提醒,頓時回過味來,舉起拳頭就要打人。
然而,那只看似很威武的拳頭卻被楊瑞抓得死死的,定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咝!
姜春暉倒吸一口子涼氣,手腕疼得厲害啊,他面紅耳赤吼道:"放開我。"
姜可卿縮了縮脖子,這才想起來楊瑞很能打的,這回真是坑爹了。
眼見楊瑞有還手打人的趨勢,姜可卿眼珠子一轉,急忙大聲叫道:"媽,姐,你們快來啊,楊瑞造反啦!"
聽到喊聲的蘇香蘭和姜可人同時跑了出來。
"楊瑞,我替你爸向你道歉,你冷靜點。"蘇香蘭一驚,忙勸道。
倒是姜可人一看這一幕,一捂額頭,頭大的很啊。
她是希望自己爸爸長點教訓,可女婿打老丈人,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
"楊瑞,算了,一家人。"姜可人無奈道。
這兩人出來都沒問什么事,因為沒必要。肯定是姜春暉那張臭嘴又造孽了。
"向可人道歉。"楊瑞一推姜春暉,直把他推得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春暉心中吃驚,這廢物怎么力氣那么大,但又覺臉面掛不住,眼角瞥見茶幾上的茶壺,下一秒,猛然操起茶壺,朝著楊瑞當頭砸了下去。
啪!
茶壺
碎了,鮮血從楊瑞的額頭淌了下來。
"楊瑞!"姜可人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幫楊瑞捂住額頭,嚇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走,我們去醫(yī)院。"
"好。"楊瑞深吸口氣,他也沒想到姜春暉這么陰,而且下手這么狠。
姜可人拿上車鑰匙,臨出門前,眼睛濕潤看著姜春暉,語氣充滿濃濃的失望說道:"如果楊瑞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
說完,砰的一聲,她用力地關上了門。
"你太過分了。"蘇香蘭也生氣了,丟下這句話,便回了廚房,留下姜春暉和姜可卿面面相覷。
"爸,你太帥了吧,從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厲害。"姜可卿眼里冒著道。
"哼,這算什么,你爸我年輕時候,一個人一把刀,追著幾十號人砍了幾條街,那時候誰不怕我。"姜春暉得意洋洋說道,簡直吹牛不打草稿。
"爸,那廢物不會有什么事吧?"姜可卿又擔憂道,怕她姐跟他們生氣呢。
"最好死了。不死搞個腦震蕩變成傻子什么的,你姐還會要他?"姜春暉冷笑道。
"也是哦。"姜可卿興奮地一把抱住姜春暉,在姜春暉的臉上啃了一口,"我爸最厲害了。"
"那當然,就憑那廢物也敢跟我嗆?等著吧,過不了幾天,等你姐不跟我們計較婚禮的事了,我讓你姐跟他離婚,讓那廢物從我們家滾蛋。"
姜春暉說道:"一天天白吃白喝的,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那口氣,就好像他是這個家的大功臣,所有錢都是他一個人賺的,卻不曾想他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自己花,還要跟姜可人拿零花錢。
"對了,這陣子杜凡聯(lián)系你沒?"姜春暉又道。
"微信有聊。"姜可卿如實道。
"嗯,那種花花公子絕不能讓他輕易得手,不過下次他再給你下藥,你就賴死他,讓他娶你,他要不肯你就告訴我,我?guī)е闵纤麄兗夜爵[去。"姜春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