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刮在臉上有些生疼，出來的急，連剛才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也沒拿，林慢語的指尖凍的失去知覺。
　　街邊二十四小時開著的便利店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坐在收銀機(jī)旁邊的小伙子原本昏昏欲睡的，林慢語走進(jìn)去，他游離的目光落到林慢語臉上的時候，一下子清明不少。
　　要不是還在值班，他一定會上去要個微信。
　　林慢語略過了中間的貨架，直接走到他面前，指了指壓在玻璃下的煙。
　　小伙子遲疑了幾秒：“你...會抽煙？”
　　也不能怪他，林慢語架著眼睛配上她清亮的雙眸，乖的不得了。
　　“你說呢？”
　　林慢語說話的語調(diào)總像踩在別人心上，她捏著鏡架摘下來，在手里咔擦一聲就斷了，她把碎掉的鏡架丟在玻璃上：“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沒有了。”
　　小伙子慌忙找到她指的那個牌子，林慢語的氣場改變的太突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概是不會有人相信，小白兔和美杜莎會是同一個人。
　　順了個打火機(jī)出來，林慢語站在店門外，點了一根煙，夾在手里，仰頭看著天空。
　　暗淡無光，連顆星星都看不到，她低罵了一聲，把煙嘴送到了嘴里，這種煙很烈，尋常小姑娘都不會喜歡。
　　林慢語無端的，腦子里印出白天那個漓爺深不見底的眼睛，眸光閃動之中，她好像看到了那雙眼睛。
　　醒神過來，林慢語也確實看到了，顧漓單手插在兜里，正在往這邊走，他走的很慢，但眼睛直直盯著前面，沒有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