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還在氣惱著他早上說的那句別讓她自作多情,話里話外夾槍帶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自作多情,你放心以后離婚,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你,絕對能和你撇清關(guān)系?!?br/>
一記眼神投射過去,他聲線冷得像綴了冰,“撇得清嗎?”
“撇得清!”
聲音干脆、堅定。
楚非遠(yuǎn)的臉色猛地一頓,抓著她腳踝的手加重幾分,宋安喬疼得直抽一口氣。
“怎么撇?你身體我全看了,這里也摸了,你也碰了我這里,你要怎么撇?”
宋安喬僵了僵,死鴨子嘴硬,沖他毫不在意道,“這沒關(guān)系,但求你以后別碰我了,我的清白還要留給我喜歡的人,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真會報警?!?br/>
楚非遠(yuǎn)的眸子一沉,松開腳踝,抓著她的肩膀死死按在床上,表情異常的猙獰可怖,“你是不是逼我今晚硬強了你!”
“嘶?!?br/>
宋安喬僵硬地躺在床上,狠狠地倒吸了口氣,猜想著自己哪句話惹到了他。
思來想去,她哪句話都沒得罪他,他不愛她,警告她別自作多情,她說得這些話不是順著他嗎?
“我,唔……”
楚非遠(yuǎn)低頭含住她欲說話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宋安喬疼得立即縮身,清秀的眉緊皺而起。
“宋安喬,我警告你,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我說了算!”他眼神銳利陰森,直直盯著床上女人,“你膽敢以后再說離婚,和我撇清關(guān)心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楚非遠(yuǎn)到底是一個怎樣心狠手辣的人!”
“……”宋安喬愣愣地看他,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為什么?為什么?楚非遠(yuǎn),為什么?”
“不為什么,沒有原因!”
他不喜歡聽,這就是原因!
宋安喬胸腔壓抑的難受,想罵他不是人,是惡魔,言語輾轉(zhuǎn)幾回,最終她什么都沒有說,輕輕閉上了眼睛,眼睫微眨兩下。<>
“好,我不說?!彼曇纛澏叮讌f(xié)了。
月明星稀,夜色寂靜。
楚非遠(yuǎn)得到回應(yīng),緩緩松開了她,重新拉她坐起身,伸手拉過床柜的抽屜,拿出一盒白色粉末的藥。
又探手在抽屜最深處摸出棉簽,沾了消毒水,長指輕捏宋安喬的唇瓣,露出里面的咬傷。
棉簽沾到唇角前,他低聲說,“忍著點,有些疼。”
宋安喬心里冷哼,疼還不是你咬得,給一巴掌,又給一甜棗,真會做人。
心有不滿,但宋安喬忍著沒吭聲,直到他將白色粉末涂到嘴角,刺拉拉的疼讓她身子抖了抖,楚非遠(yuǎn)手一滯,涂藥的動作愈發(fā)溫柔。
上好藥,宋安喬張著嘴,等傷口吸收藥粉,瞧見楚非遠(yuǎn)一手給自己咬傷的手上藥,她看著血淋淋的傷口,突然間覺得心好痛,為自己咬他的行為后悔不已。
“我?guī)湍?。?br/>
她奪過棉簽,輕輕為他擦手上的血。
他目光微怔,任由著她擦拭。
氣氛,微妙。
不一會兒,他的手背上露出一排牙印,牙印上沒了皮,咬爛的手背肉在外翻著,觸目驚心。<>
“楚非遠(yuǎn),對不起!”
她心疼著,后悔著,悔恨自己下嘴重了,再咬幾口真就見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