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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應聘失敗,我依然有話要說!”張揚的聲音大了,進門時努力形成的恭敬此刻已不存在,只因為一點,應聘已經失敗,就不需要做作了。
“不錯啊!有膽量!”副總轉了個圈子,目光好象也圍著他轉了一大圈:“說!”
“副總所有的話題全都是取決于一點,這盆價值18萬的花已經死了,是嗎?”張揚的目光沒有看她,他看的是茶幾上的這盆花,也許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認真打量。
“看來你的缺點又多了一樣,對上司的話根本不仔細聽,也缺乏邏輯推理能力,聽好了……這盆花價值18萬,本人……精心養(yǎng)了一年半,你如果稍稍讀點書就應該知道:時間與精力同樣是價值,所以,這盆花價值絕非18萬!”
她說話時好象習慣走路,幾句話說完,她已坐上了前面的高背椅,兩條小腿還疊起來了,這是高傲的姿態(tài)。
但這幅神態(tài)也刺激了張揚,他轉身了:“副總,你說話也一樣存在問題,既然我應聘已經失敗,就根本談不上‘上司’這個詞,而且副總剛才并沒有說這花是在副總精心培育之前、出廠價就是18萬元,屬于表述不清、概念模糊……”
副總臉沉下來了,張揚看到了,也有了反應:“好了,不說副總的責任了,就說這盆……暫時不確定價格、只知道肯定在18萬之上的花吧……”屋里好安靜,說話需要這么詳細嗎?
副總眉頭也皺起來了,別人皺眉是難看,但她好象是一個例外,柳葉眉只是起了一個小小的波折而已……
張揚踏上一步:“副總的決定取決于一個論點,這個論點就是:這盆花已經死了!……事實上,這個論點是錯誤的,只要論點一錯,副總剛才所作的論證就完全站不住腳!”
這還當辯論會了?
副總冷笑:“那么,你可以證明這個論點是錯誤的,如何證明?”她本是大學辯論會的高手,常常讓對手面紅耳赤,一提到辯論,興致大起,就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論一番。
“你的論點當然是錯誤的,因為這盆花根本沒有死!”
副總微微一驚,她好象進入了一個辯論的圈套,確定一個界線非常模糊的定義是辯論中最難解決的問題,生與死本就是最大的爭議,花死了?什么叫死?花死了,上面有微生物,是不是意味著沒有死?這本不是她想與他討論的問題,但一進入辯論狀態(tài),她就不再是副總了,而是單純的辯手!
“請問,什么叫花?”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著實毒辣,其一,這個定義不容易解釋清楚,其二,就算他解釋,也得花費腦筋,等腦筋花費得差不多了,又得面對她新的問題,比如:花的形態(tài)是什么這種更傷腦筋的問題。而她自己則可以在對方搜腸剖肚之時,從容地思考,這就是辯論中轉換與主動權設置。
“花?”張揚好象吃了一驚:“不就是看起來漂亮、聞著挺香的植物朵朵兒嗎?”
副總呆了,這是想象中的辯論高手嗎?且不說他的回答完全將自己陷入死胡同,單憑這句明顯沒有理論基礎的回答就足夠下面觀眾笑一把了,花兒都看起來漂亮嗎?都聞起來香嗎?
“很好!”副總伸手:“你看看這花,漂亮嗎?香嗎?如果不漂亮也不香,是不是表示它就不是活著的花呢?順便說一句,漂亮與香都應該執(zhí)行大眾標準!”
“眼前是出了些問題!”張揚瞅著這盆花搖頭:“看起來象是死了……但它還能活!”
他根本不會辯論!這是副總的最終認識,本已打消了繼續(xù)討論的興趣,但他這實質性的話一出,副總站起來了:“你能讓它活?”
“不敢保證,但我可以試試!”張揚的確不敢保證,但面對一個可憐的小姑娘即將下崗、面對她臉上的可憐神態(tài),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試一試,畢竟自己體內的能量來源于植物,對人效果如神,沒理由對花兒不效,這花的生機他也有一種微弱的感應,并沒有完全喪失,這是信心的來源,也是一個奇妙的嘗試。
小秘書此刻臉上的蒼白沖淡了一點點,怔怔地看著這個冒失的小伙子,而楊青青則是睜大眼睛,好象傻了。
“活不活的以什么作為標準?”這也許是副總最后一個辯論論題。
“自然是看著漂亮、聞起來挺香……”張揚抓抓頭:“對不起啊,我以前沒見過這種花,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香!”
副總倒下,暈!倒在椅子上,屬于有選擇性地昏倒!
“花開的時候……好香的!”旁邊有小秘書的回答。
“這我就放心了!”張揚點頭:“副總,要是這花兒真的重新……恢復成原樣……啊,不是,是重新活過來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他額頭有汗水,恢復成原樣任何人都沒把握,關于活不活的標準好象還扎根了,解釋起來挺費勁,總覺得不到位:“你會寬恕她這一回嗎?”指指旁邊的小秘書。
小秘書臉紅了,是激動!這件事情居然還有回旋的余地?這怎么可能?
“如果……如果這花兒真的看起來漂亮、聞著挺香……”副總眼睛里有一層薄薄的笑意:“我有什么理由為難她?全公司都知道,我段……段小姐做事是會給人留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