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眾人的意料,就在高順剛出街口,還未到達(dá)縣衙之時,突然來了兩名衙役特地來接高順,這讓幾人都疑惑不已,就連田豐都猜不透其中的意圖!
雖說高順乃是并州刺史派來的使者,比縣令要高兩級,但中牟非并州管理,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正常人才懶得理你呢,能分配個好的住處就算不錯了!
不一時到了縣衙,一位四十上下,左臉長著一顆大黑痣的家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正是李縣令,身旁跟著一個年輕后生,將高順和宋憲、田豐三人讓進(jìn)客廳,其他幾位士兵吩咐下人好生招待!
“在下不過一普通兵卒,奉大人之命進(jìn)京,豈敢勞李大人親自接待?”高順見早就坐在大廳中的張遼也暗暗搖頭,猜不透這縣令的意圖,只好先行禮!
“高將軍豈是普通兵卒,吾知將軍所領(lǐng)陷陣營無往不利,塞外胡人聞風(fēng)喪膽,揚(yáng)我華夏神威,真是令人欽佩!”李縣令陪著笑,示意那位后生端上茶,一邊對高順奉承不已,看來也是打聽了一番!
“大人過獎了,那高順恭敬不如從命,便叨擾了!”高順干脆懶得猜了,這家伙無事獻(xiàn)殷勤,肯定有求于他,既然他不說,高順也樂得裝糊涂!
幾人閑聊了一陣,下人已將酒菜備好,李縣令帶著四人坐定,不咸不淡的談?wù)撝恍o關(guān)痛癢的事情,酒過三巡,李縣令這才有些不安的問道:“將軍此番奉命進(jìn)京,可是祝賀大將軍長子冠禮之事?”
“正是!”高順點(diǎn)點(diǎn)頭:“此事天下皆知,大將軍與丁大人關(guān)系甚厚,故命我等前往祝賀,聊表心意!”
“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將軍能否應(yīng)允?”李縣令支吾了一下,還是開了口,稱謂都變了!
“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定不負(fù)大人之托!”高順打著官腔,不置可否的答道!
“將軍快人快語,令在下慚愧不已!”李縣令連忙為高順斟滿酒,這才指著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說道:“這位乃是犬子,在下近日得了一件寶物,想要呈送與大將軍,奈何一時無有門路,不知將軍可否行個方便,將犬子一同帶入大將軍府中,在下另有重謝!”
“這如何使得?”張遼聞言便拒絕道:“我等乃是奉命進(jìn)京,大將軍身居要職,府中定然盤查甚緊,彼時若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殺頭之罪?”這萬一要是個刺客,那還了得!
“將軍多慮了!”李縣令急忙擺擺手說道:“在下此寶物乃是送與大將軍長子,大將軍見了定然歡喜,自不會追究諸位!”
“卻不知是何寶物?”高順見李縣令自信滿滿,不由勾起了好奇心!
“這個!”李縣令似乎有些為難,想了一下還是答道:“乃龍鱗金絲軟甲,刀劍不入,可為貼身寶物!”他也知道要是不說與高順?biāo)麄冎?,只恐高順連答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倒是個稀罕之物!”高順咂著嘴,在冷兵器時代,能有一件這樣的保甲,等于多了一條生命,怪不得這小子不愿意獻(xiàn)給上級,只怕層層遞交,到時候便不是他的功勞了,只可惜一個小小的縣令沒有資格進(jìn)京,也只能干著急!
“正是因此物世間少有,故此才讓犬子親自送去,將軍可否順帶?”李縣令咽了口唾沫,緊張的盯著高順,這是他高升的唯一機(jī)會,眼看全掌握在高順手中!
“我等本欲趕至滎陽過夜,中牟只是匆匆路過,如今卻偏偏留在中牟,大人可知是何道理?”高順沒有回答李縣令,突然問了一個讓李縣令措手不及的問題。
李縣令愣了一下,想想好像以今日的時辰,他們完全不用停留在中牟,可以直接趕到滎陽再休息,只好問道:“在下愚笨,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