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里收到好幾條信息,全是林渡的催命語音,一條接著一條。
兔兔:在哪?怎么沒看見你?
兔兔: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
兔兔: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去華信里面找你了。
兔兔:我數(shù)十秒
兔兔:十
兔兔:九
.......
兔兔:一
完蛋!
林渡數(shù)到一的時候,余吟正巧拿起手機,已經(jīng)遲了,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
余吟:等我五分鐘,就五分鐘,你在車上好好待著。
角落里的許埋扶著墻,吃力地站起來,雙腿一軟,又往下滑落。
余吟正在發(fā)愣間,許埋掙扎著要站起,卻一次又一次地跌倒。
這不就是那天中午那一個有點東西的少年嗎?
余吟看著他站起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站起來又跌坐下來,狼狽不堪,不忍心再看下去,上前把他扶起來。
“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你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br/> “沒事,我可以。”
許埋就著她的手,扶著墻勉強站直,沒過幾秒雙腿一軟又跌下去。
許埋有點頭皮發(fā)麻,扶著墻紅暈都染上了耳尖,血液在極速燃燒:“嗯......是個意外,腿麻了?!?br/> 余吟手快,向前一步扶著他的手臂,許埋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靠在余吟身上。
許埋的身高本就不高,只有一米七多一點,這個姿勢正好能把下巴擱到余吟肩上。由于來的突然,他的手下意識地抱住了余吟的手臂。
“喂,120,這里是華信大門向東約200米的一條小巷,這里有一位年輕人走路不小心摔破了頭,腿估計也骨折了,傷得嚴重,看著沒辦法生活自理。”
“希望趕緊派一輛車過來,送他及時就醫(yī),病人看上去撐不了多久,另外病人似乎有精神障礙?!?br/> “嗯?!?br/> “嗯。”
“我的電話號碼136........”
余吟聽著著熟悉的低八度聲線,后脊梁有點發(fā)涼,頓時嗲了毛,推開靠在她身上的許埋:“那個,許同學,男女授受不親哈!”
許埋“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與大地再一次來了一個擁抱,臀骨處迎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吃痛地捂著自己的后腰。
“男女授受不親是,是沒錯,但......但是也不用這么突然吧?!?br/> 林渡拿著手機站在巷口,眼睛迷成一條狹長的縫,看著地上呼疼的男子,他身上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有那么幾分總裁威嚴肅殺的味道。
霸道總裁。
許埋第一眼見到林渡,就想起這么一個詞。
“兔.......嗯,哥,”余吟小跑過去圈上林渡的手臂,臉上沒有絲毫慌張,“我們走吧,我就是路過湊個熱鬧?!?br/> “真的只是湊個熱鬧?”
林渡掃視巷子一圈,許埋身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生,旁邊還擺著八九個箱子,擺放凌亂,但是沒有一個是疊放在一起的。
按理說,在這樣的巷子里,要放上廢舊紙箱,那也是疊放,沒有人會采用這種方法。
那么,余下的可能就是,自家妹妹常用的獨家“藏尸”方法。
林渡置若罔聞,神情還是冰冷的。面前的女孩發(fā)絲有點凌亂,他伸手替她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