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菁菁看了看帝乾陵明黃色龍袍上大片的墨漬,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毛筆,哭喪著一張臉,卻是極為勉強(qiáng)地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皇上的龍袍,臣妾是沒有資格洗的,是不是?”
“……”
帝乾陵讓想要過來攙扶他的顧進(jìn)忠退下,又將葉菁菁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倒是整日里沒有一刻讓人安心的。”
葉菁菁摸了摸鼻子,小聲說,“會(huì)闖禍的女人最好命,皇上難道沒有聽說過么?”
“什么?”
“沒什么啊,臣妾什么都沒說?!?br/> 葉菁菁扔掉了手里闖了大禍的毛筆,狗腿地給帝乾陵到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手邊,“皇上今日怎么有空來看臣妾了?”
“……”
帝乾陵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難道要說他是因?yàn)槁犃四莻€(gè)被他放在了這佳寧宮的眼線的稟告,說是葉菁菁受了極大的委屈,甚至還差點(diǎn)被人傷了性命,實(shí)在不放心才來的?
這話他怎么說的出口?
帝乾陵輕咳了幾聲,正有些不自然地想要給自己找一個(gè)聽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卻見葉菁菁單手拄著下巴,半蹲在他面前,很是討巧地問道。
“皇上定是想臣妾了,是不是?哎呀,不用不好意思的嘛,臣妾都知道。”
“……”
說完,葉菁菁甚至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輕輕,輕輕地碰了帝乾陵的手背一下。
手背上帶著幾分刺痛的感覺讓帝乾陵的心中一陣酥麻,頗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朕只是想來看看,昨日的那兩杯,可有讓葉貴妃在后宮里撒起酒瘋來?!?br/> “……”
葉菁菁的臉色不太好看地別開了頭去,一張粉雕玉琢的臉蛋染上了兩抹紅暈。
丟人啊!
才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酒,她竟然就被帝乾陵這個(gè)狗皇帝給喝倒了?
她的里子面子都被這兩杯酒給丟盡了!
帝乾陵看著葉菁菁這幅樣子只覺得好笑,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可突然,帝乾陵卻聽見葉菁菁大聲喚道,“宛白,昨日本宮與皇上喝酒的酒杯放在哪里了?”
宛白雖然不太明白自家娘娘到底要干什么,卻還是恭敬道,“是奴婢收起來了?!?br/> 葉菁菁的聲音更大了不少,“將那兩只酒杯吩咐工匠筑在擺件上,擺在佳寧宮最顯眼的位置!”
“……”
葉菁菁不懷好意地看了帝乾陵一眼,又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和帝乾陵兩個(gè)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皇上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臣妾將那兩只酒杯擺起來,希望皇上日日看到它們的時(shí)候都能引以為戒,千萬莫要再犯同樣的錯(cuò)誤了?!?br/> 帝乾陵滿臉黑線。
葉菁菁卻是極為得意的樣子。
哼,讓你笑話老子!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老子手上!
……
帝乾陵頗為無奈地別開了眼去,瞥到桌子上都快被風(fēng)吹干的墨,突然心血來潮地問葉菁菁,“不知愛妃在臨摹哪位大家的筆法?”
葉菁菁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臨摹別人的多沒意思,臣妾的志愿是自成一派,要讓所有人來臨摹臣妾的筆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