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山寨聚義廳氣派很多的大殿中,丁驚瀾正眉頭緊鎖喃喃自語。
“這靈氣好像越來越強(qiáng),好事是好事,可是人才跟不上,還是要被人吞下去?!?br/> “哎,想我烈陽宗以往也是大宗門,怎么就淪落到現(xiàn)在這般境地了呢?”
作為烈陽宗的掌門,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丁驚瀾,那就是我實(shí)在是太難了!
丁驚瀾覺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難。
宗門的力量不給力,又趕上靈氣增長這么一個巨大的節(jié)點(diǎn)。不但各種高手層出不窮,甚至各種的魑魅魍魎,也不斷的涌現(xiàn)。
本來就勉強(qiáng)執(zhí)掌的方圓百里地盤,此時都有些不太穩(wěn)的跡象,更不要說其他了。
“要是我能夠達(dá)到凝神境,一定能夠讓烈陽宗一飛沖天,可惜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距離凝神境,差的實(shí)在是……”
“掌門不好了!”
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來。
丁驚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澀,不過這苦澀,瞬間變成了威嚴(yán)。
作為一宗之主,不管遭遇了什么,他必須把腰桿挺直了,要不然的話,烈陽宗可就徹底完蛋了。
心里打定主意,丁驚瀾就恨鐵不成鋼的斥責(zé)道:“什么事,值得你大驚小怪的?!?br/> “我等練武之人,講究的是心如冰清,天塌不驚,你這般大呼小叫,自亂陣腳,成何體統(tǒng)!”
那弟子羞愧難當(dāng),趕緊后退了兩步,筆直的站穩(wěn)了,這才畢恭畢敬道:“掌門,弟子有事稟告?!?br/> “說!”丁驚瀾朝那弟子掃了一眼,神情淡漠。
那弟子朝著丁驚瀾瞅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道:“掌門,被送到鎮(zhèn)武衛(wèi)當(dāng)武卒的林庸回來了?!?br/> 丁驚瀾這一刻,才算完全放下心來。
林庸,他們烈陽宗一個普通的弟子。這等弟子當(dāng)個武卒回來,又能如何?
他們烈陽宗畏懼的是鎮(zhèn)武衛(wèi),但是對于一個普通的武卒,從來都是連眼皮兒都不眨一下的。
“回就回吧,你去問清楚,他是不是鎮(zhèn)武衛(wèi)的逃兵?如果是,就將他擒下,由我親自押送鎮(zhèn)武衛(wèi)?!?br/> 丁驚瀾這一刻倒是大義凜然:“為了整個烈陽宗,我可不能有絲毫的心軟??!”
那弟子趕忙道:“大人,我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逃兵?!?br/> 丁驚瀾有些不悅,這弟子真是不靠譜,話不可說得太滿,這道理都不懂么。
好像感受到了丁驚瀾的不喜,那弟子趕忙解釋道:“林庸是帶著上百鎮(zhèn)武衛(wèi)來的,而且其中還有一些辟竅境的強(qiáng)者?!?br/> “聽說,他好像加入了誅邪衛(wèi)!”
誅邪衛(wèi)?丁驚瀾大吃一驚,忽的站起來道:“什么,他加入了誅邪衛(wèi)?這怎么可能!”
“你說,他要是天賦異稟,我怎么舍得將他送到誅邪衛(wèi)?這……這根本就不可能!”
丁驚瀾壓根兒就不信,可是那被他質(zhì)問的弟子,卻只是低頭不語。
面對弟子的沉默,丁驚瀾催促道:“帶我去看看他?!?br/> 林庸此時正在赤巖山下,此時的他縱馬赤巖山,心里充滿了愉悅感。對于這赤巖山,林庸更多的是本主的記憶。
看著那條通向赤巖山深處的山道,林庸好像看到無數(shù)的本主從這條路上走過。
走過的本主有童子模樣,有少年模樣,他們行走在小小的山道上,猶如時空的長河,不斷的流動向前。
當(dāng)那無數(shù)個本主在林庸面前消失的時候,林庸只覺得神清氣爽,一些積聚在他心里難以釋懷的東西,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哈哈哈,林庸,你這次回來,真是太好了?!币粋€夸張的聲音響起。
林庸本能的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長著兩綹小胡子,整個人干瘦的像一塊榆樹皮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快速的沖了過來。
這個人林庸是第一次見,但是在本主的記憶中,對于這個人的記憶最為清晰。
烈陽宗的掌門丁驚瀾,也是這一次林庸歸來要找的對象。
還不等林庸開口,那丁驚瀾就要來到林庸的近前,可是就在他接近林庸的瞬間,石敢當(dāng)已經(jīng)催馬擋在了丁驚瀾的近前。
“閣下,林大人近前,不得喧嘩!”雖然修為上石敢當(dāng)不比丁驚瀾強(qiáng),但是他的身后,可是有上百鎮(zhèn)武衛(wèi)的武卒。
如此多的武卒聚集在一起,那絕對是一支普通人難以抵御的力量。
這一天多來,石敢當(dāng)表現(xiàn)的就是一介武夫,可是這一刻,林庸覺得石敢當(dāng)?shù)那樯瘫人獜?qiáng)的多。
別的不說,剛剛那一聲當(dāng)頭巨吼,就給林庸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