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店家將烤好的燒烤放到我們面前,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神情頹廢的老張,我一時陷入沉默中,我掄起酒杯,與他默不作聲的喝了起來!
半響,我問老張,對于殯儀館轉(zhuǎn)讓的事情,他是否真的要將這件事告訴大家?
老張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如何想大家開口,上面給我的時間不多,讓我處理好所有事情并匯報給上面。”
“那老張你打算怎么辦?”我想了想道。
“哎,我能怎么辦,出價人看中殯儀館的地皮和風(fēng)水,用錢砸總公司,我能怎么辦?那群領(lǐng)導(dǎo)明上跟我說的好聽,其實背地里早已經(jīng)和那人簽了協(xié)議,他娘的也不想想,殯儀館要不是老子這十幾年來的經(jīng)營能有現(xiàn)在的景況,人家會看上這塊地皮?十萬就想搪塞老子,哼!”
老張嗤之以鼻,對于這十萬,他倒沒有我想的多大義凜然,因為這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他在殯儀館半年中的工資而已。
我思索,問:“把一座殯儀館改造成博物館,僅僅是因為地皮和風(fēng)水的原因嗎?”
“是啊,你說這人也不嫌晦氣!”
老張眉頭一皺,說道:“不管怎么說,上面都已經(jīng)做了決定,在這期限還沒到之前,我們就先不要對內(nèi)部伸張這件事情,以免大伙們心急從而作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我的話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打聽到這人的來處,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這人,哪怕把殯儀館說成亂葬崗,我也要試說服這出價的人放棄這念頭!”
酒過三巡,我付完錢出了燒烤店,這時的老張已是醉不醒人事。
我攙著老張來到崇雅路,待保險公司的人將車子拖走后,我又將老張送回嫂子那,獨自返身回到了小區(qū)!
懷揣著感傷的心情,我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迎來了第二天。
一大清早,我如同往常一樣路過三元街,只是在經(jīng)過餃子館時,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餃子館的大門大開,一輛大卡車停在一旁。
而此刻,幾位公警的人在門口拉著一條警戒線,在這線外,則圍著許多路人向里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我好奇的湊了上去,張眼望去,發(fā)現(xiàn)里頭的公警正在從上樓搬弄東西下來,看樣子,是打算把餃子店的所有東西都搬上卡車!
我心中疑惑,又往人群中擠了進(jìn)去,這時,我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正與做著筆錄的人說著什么!
“周晨!”
我下意識的一叫,這一下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辦公的人,他們紛紛側(cè)目看向了我!
“方大山!”
周晨一見是我很是欣喜,他對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連忙向我走來!
“哈哈,好久不見啊?!敝艹肯蛭椅樟宋帐郑Φ溃骸澳阏f巧不巧,我正想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找我?”
我一臉不解,問周晨能有什么事找我?
難道是關(guān)于黃中天或案件的事情?
不待我疑惑,但見公警們把餃子館的所有物品搬上卡車,我連忙指著卡車問道:“咦,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
“充公唄!”
周晨撇撇嘴,說道:“今早上頭突然下達(dá)命令,讓我們把這里的所有東西全部上交上去,到時這家店也會隨之拆遷鋪平,種植一片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