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和被撞了好事,顯然沒什么好打算,這時候選擇殺人滅口的可能都有,胡之然有些冒汗?;蛟S程家和有信心讓這姐妹倆不報警,但胡之然絕不可能放過。
程招娣歇斯底里的喊,胡之然卻突然冷靜下來,又向后退了一步:“你想要多少彩禮?咱們好商量?!?br/> “你不會報警對不對?”程家和突然問。
胡之然貿(mào)然闖上來撞破了程家和的好事,如果胡之然報警,程家和這輩子可能就完了。所以對程家和來說,如今面臨兩個選擇,一是怎么相信胡之然不會報警,二是要不要殺人滅口。
胡之然自然會說自己不會報警,但程家和能相信?但如果殺人滅口,程家和又面臨另一個選擇,是殺了兩個姐姐?還是跟他們商量一起找個沒人地方處理了。
程家和停住腳步,小心的看著胡之然,因為胡之然繼續(xù)往后退就到了樓梯口,如果讓胡之然跑了,自己這輩子也就完了。
“你把珊珊松開吧?!背碳液托α诵Γ诵鬅o害的表情。
胡之然用詢問的眼神狐疑的看著程家和。
見程家和再沒什么表示,而是拿出煙點上一支,這才趕緊去給程珊珊松綁。
程珊珊嘴里嗚嗚叫,胡之然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等程珊珊不掙扎了,這才揪出程珊珊嘴里的東西。
大口的喘氣,接著程珊珊就罵:“爸媽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禽獸不如的東西?!?br/> 胡之然怕程珊珊激怒了程家和,趕緊小聲說:“我先給你解開再說,別惹惱了我們?nèi)涝谶@?!?br/> 程珊珊滿臉淚水,眼睛紅腫,她已經(jīng)哭到?jīng)]有眼淚,憋著嘴惡狠狠的盯著程家和。
慌亂中擺弄了好一會才把繩子解開,胡之然喘了兩口氣,剛要小聲對程珊珊說報警的話,沒想到程珊珊卻突然跳起來沖向程家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胡之然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而且與此同時樓下傳來警笛聲,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
程珊珊先是尖叫,然后一聲悶哼,然后就斜著撞向程招娣。
程家和也被撞了一個趔趄,等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手里的刀。
胡之然也呆了一下,那把刀并不長,但也有二十厘米長,胡之然看到刀尖向下,此刻緩緩滴落鮮紅的液體。
“你大爺?!焙慌鹨痪?,大腦一片空白不要命的沖向程家和。
或許是胡之然要拼命,程家和向后退了幾步,接著胡之然就被踹了兩腳仰面躺在地上。
再爬起來警察已經(jīng)上樓了,行兇的程家和被按在地上掙扎,雙眼無神猶如待宰的羔羊。
程珊珊趴在那不動,胡之然沖過去,翻過程珊珊發(fā)現(xiàn)腹部正不停的向外淌血。
程招娣尖叫,歇斯底里的哭。但因為正被綁著上半身,努力的挪向程珊珊。
救護(hù)車來的很快,程珊珊被送往醫(yī)院。
程招娣眼神呆滯的被警察盤問筆錄。
而胡之然則早早的表述了所經(jīng)歷的情況,只能心焦的干等著程招娣一起去醫(yī)院。
沒有任何懸念,程家和注定是要被判重罪。
胡之然與程招娣到了醫(yī)院只能面對煞白的墻與亮著紅燈的手術(shù)室。
夜間,手術(shù)室外面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偶爾有一兩個穿白大褂的一路小跑進(jìn)去。
沒過多久,一個口罩蒙面的護(hù)士拿著本子出來要家屬簽字。胡之然沖上前,這才想起自己誰也不是,只好推到一邊看著程招娣。
寂靜的讓人覺得空虛害怕。胡之然心里就想堵了一塊石頭,瞧了眼一旁面目呆滯的程招娣,心里升起一團(tuán)火。
大聲質(zhì)問:“哎,你們這什么情況,兩個人能讓人拖到樓上一起綁了?”
程招娣不說話,胡之然更氣,推了一把:“問你呢,我他么就是不明白,你們都是豬腦子么?”
依舊得不到回答,胡之然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fā)泄,甩開膀子對著鐵椅子狠狠的捶了一拳。這是自虐,打過之后疼的齜牙咧嘴,更是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胡之然來回踱著步,心里七上八下的。從當(dāng)時的情況來看,鮮血流了不少,但位置應(yīng)該不致命,但就是心神不寧。
“哎,你說句話。”胡之然站到程招娣面前:“說說你們家的情況?!?br/> 程招娣終于哭了,掩面無聲哭泣,肩膀聳動。
看到程招娣這樣,胡之然又不忍心質(zhì)問什么,憤然的坐到一旁,心里琢磨,這他么的是一家子奇葩。
程招娣哭了好一會,抽抽鼻子擦干眼淚,雙眼空洞的斜看上方:“珊珊說的沒錯,你們不合適?!?br/> “什么?”胡之然愣了一下,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了。
程招娣說:“你家境好,有錢。而我們永遠(yuǎn)混不出頭,看不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