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們不信,僅僅過了半天,徐明耀就來了。
徐明耀的車胡之然認識,遠遠看到他來了,胡之然笑:“看吧,賠禮的來了?!?br/> 陶志宏靠在一塊石頭上,時不時的揉揉自己的臉。一看徐明耀真的來了,騰一下站起身:“看老子不錘死他?!?br/> 胡之然攔?。骸白尮と巳プ霭?,喪家之犬不能追。徐明耀干了這么多年,還是有點本錢的。我們只是外來戶,真把狗逼的跳墻,最后是兩敗俱傷?!?br/> 陶志宏雖然氣不過,但還是忍住了。
按照胡之然的要求,徐明耀不僅要賠禮道歉,還要賠償所有人的損失。工人們在乎什么?錢啊。打的又不重,也就老巴丟了兩顆牙。告訴他一顆牙給一萬,這老小子一準不生氣了。
與徐明耀胡之然不想繼續(xù)鬧下去,對自己一點好處沒有。所以,胡之然選擇離開。
迎面走向徐明耀,胡之然停住腳步,看了眼鐵青臉拎著補品的徐明耀:“徐總,做人留一線,如果以后再有類似的事發(fā)生,咱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機會了?!?br/> 說完,胡之然離開。至于徐明耀怎么想自己就管不著了。
至于徐明耀什么時候挨上一頓毒打,胡之然就不管了。就算沒這回事也不在乎。胡之然不是出來找事的,來這還不是為了掙錢?
回到城區(qū),胡之然就琢磨著什么時候去買輛車,來回這么跑坐公交肯定不行,打車又太貴。不用好的,能跑還不壞就行,耐用是關(guān)鍵。
響了一陣門鈴,沒一會保姆吳大姐跑進來,咿咿呀呀的對著胡之然比劃一通。胡之然不懂,研究了半天才明白,這是有人到訪。
出了門,胡之然一看車就知道,李芷晴到了。
胡之然敞開門,轉(zhuǎn)身回屋。
李芷晴身材高挑,長發(fā)披肩,俾睨一切的氣質(zhì)就像君臨天下的女王。但在胡之然面前,她盡可能的收回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形象。
跟在胡之然身后,很隨意的打量別墅的環(huán)境:“你很有眼光?!?br/> “租的?!焙缓軐嵲冢枰_你的時候毫不客氣,不需要的時候一句假話都懶得說。
騙人其實是一件很費神的事,胡之然很想過得簡單一點,只是身上壓著千斤擔(dān),胡之然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進了門,胡之然很熟練的擺弄著功夫茶:“沒什么好茶業(yè),湊合著喝吧。”
李芷晴摘下墨鏡,絕美的眸子帶著紅血絲,看得出來,她有點疲憊。打量認真泡茶的胡之然,李芷晴輕聲說:“對不起?!?br/>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三個字?”胡之然微微一笑,把還有些燙手的茶杯推到李芷晴面前:“如果只有這三個字,你可以發(fā)一條語音?!?br/> “當然不是?!崩钴魄缯f:“其實我有很多事想說,只是一時間不知怎么說才好。”
“那就挑重點。”胡之然看似悠閑,其實心里并不平靜。胡之然答應(yīng)過,心平氣和的與李芷晴談一次,所以,無論李芷晴說了什么,不管自己是不是認可,都不應(yīng)該發(fā)脾氣。
胡之然看到李芷晴眼睛里的血絲,心里莫名的有一點心疼。胡之然說:“從哪來?”
“剛從國外回來。”李芷晴抿嘴一笑。胡之然竟然問她的行程,這算不算一種關(guān)心呢?不管怎么說,心里還是有意思甜意。
“什么時候走?”
“不走了?!?br/> 沉默,寂靜,空氣中只剩下茶香,也只能聽到水壺里沸騰的聲音。
胡之然撓撓頭,痞里痞氣的說:“就這么干坐著?不打算干點別的?比如做點男女都喜歡的體育運動啥的?!?br/> 如果是別的女人,羞澀的會臉紅心跳,臉皮薄的會啐上一口,潑辣一些的會罵上兩句。
但李芷晴沒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胡之然,頗有感觸的說:“你變了?!?br/> “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胡之然不以為意:“算下來我們到現(xiàn)在見面也不足五次。而且三次都沒交流過?!?br/> “你想要什么?我給你。”李芷晴摩挲著茶杯,卻并沒有喝下去,似乎只要這杯茶在,兩個人就會一直這么坐著不動。
胡之然拿起茶杯,一口喝掉,咂咂嘴:“我想要的東西多了,你不是了解我嗎?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br/> “你這樣太累。”李芷晴垂下眼簾:“這樣活著沒有自由。”
“什么是自由?”胡之然不解:“我覺得我很自由,要睡就睡,要吃就吃。而且正一步一步的逐漸靠近我的目標。將來,我可能會進入深淵,可能會變得與那些人一樣無恥,但我不在乎,我要成為他們,讓他們成為我現(xiàn)在的樣子。來,你告訴我,什么是自由?難道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