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存在矛盾和沖突。
這一點李觀潮在選擇來到特別行動小組時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
對于他來說,這些工作之外的瑣碎小事有些煩,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rèn),選擇任何工作,這些瑣碎事情都偏偏是工作中隱形的一部分,只是并沒有標(biāo)記在你的工作內(nèi)容之中。
辦公室中此時落針可聞,只有風(fēng)聲自窗外鉆了進來,吹動了這靜止空間中的綠植,讓其綠葉微微一歪,似乎它們也要看熱鬧。
更不要提已經(jīng)落座的同事們,看熱鬧誰會嫌事兒大呢?
吳勇此時神色十分堅定的看著李觀潮,似乎無論如何就要和他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
但李觀潮卻對男人與男人的對話十分沒興趣。
吳勇能說出什么呢?無非就那幾個版本。
自暴自棄版,白玫是個好女孩,對她好點。
強硬態(tài)度版,白玫是我的底線,我警告你不許碰她。
無論是哪種,李觀潮都不想聽,他不認(rèn)識白玫,也不想認(rèn)識,甚至他覺得大概率,是吳勇這個弱智追的太緊,恰巧昨天的事被這位叫白玫的法醫(yī)知道,她借著江博故意送來了早餐,小小利用了一下自己的同時,也側(cè)面表達了她對傻大個子吳勇無感的事實。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和他李觀潮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所以他的答案必然是....江博在這時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站了起來看向吳勇道:“那個吳哥,其實這件事怪我?!?br/> 吳勇沒太明白江博和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
李觀潮則按住了江博的肩膀,無奈的率先走出了辦公室,吳勇緊隨其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都沒有跟出去,江博忽然意識到...好像自己不該說話。
李觀潮走進樓梯間,順勢來到天臺,一打眼,覺得陽光有些亮,莫名的想起了無間道中的經(jīng)典場景。
于是他忽然想對吳勇說一句:“其實我是臥底?!?br/> 是的,這是實話,如果不周山的弟子都像柳朝夕一樣,他必然會趕在特別行動小組之前找到他們,對他們進行保護,這和他殺掉魏名道理一樣,這是他對不周山的責(zé)任。
吳勇這時走到了他的面前,他顯然并不知道李觀潮的腦袋里想的什么,但說了一句:“我是一名警察?!?br/> 李觀潮覺得這句話很應(yīng)景,只是吳勇接下來的話越來越?jīng)]味道。
于是五分鐘之后,一句話沒回的李觀潮拿出了一根煙扔給了他,自己則轉(zhuǎn)身離開了天臺。
見他轉(zhuǎn)身走后,吳勇拿起了煙,點燃,深吸。
他以為這支煙,是李觀潮的表態(tài)。
其實,李觀潮只是覺得覺得他傻,希望他冷靜冷靜。
……
……
問世間何以讓人足夠傻逼。
一個‘情’字,似乎可以概括百分之九十九。
吳勇在天臺的話,遠比他預(yù)計的要更卑微,以及更傻。
但長生觀察員李觀潮卻覺得傻到極致就會有那么一絲可愛浮現(xiàn)。
唉,人若無情,該是一件多么無聊的事情?
哪怕長生,若是無情,也沒有什么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