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整個來??蜅>拖衽e辦了場歌唱會,來來往往的人都要湊進(jìn)去看幾眼。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街坊鄰居,普通百姓,還有一些看起來有些派頭的官府人員。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聽說有人要出售寶劍,擠破了腦門想來看看。
許飛只覺得場面有些不好收場,原本解志只是掛不住面子才把賣劍做當(dāng)由頭,現(xiàn)在人越來越多,萬一真有人要出價買下玄鐵劍,眾目睽睽之下,以解志這傲嬌的性格定然不會解決。
“讓開,讓開,給巡檢大人讓一條道”
幾個差役甩了甩手,人群馬上讓出一條開闊的道路。緊接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被兩人攙扶著走了過來。這名中年男子一身錦衣綢緞,臉頰肥碩無比,身材豐腴,眼睛迷成一條縫隙。
此人名叫柳溫茂,是舊城的主薄,他舅舅正是舊城府尹宗高義,平日里二人在舊城是呼風(fēng)喚雨,囂張跋扈,城中百姓飽受欺辱,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柳溫茂笑里藏刀地沖三人走來,指著玄鐵劍問道:“就是你們?nèi)艘u寶劍嗎”
胡凱搖頭晃腦地說道:“不是我們?nèi)?,這劍是解志的”
解志在一旁付之一笑,不做答復(fù)。
柳溫茂用那種官場上那種矯揉造作的聲音說道:“把劍抽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寶劍”
“鐺”
一聲清脆響亮的拔劍聲瞬間傳播開,明晃晃的刀光在柳溫茂眼中一閃而過,他心中一驚后腳跟沒站穩(wěn),差點(diǎn)翻個跟頭,幸好身后有人機(jī)靈,托著他的后背硬是扶了起來。
柳溫茂緊緊地盯著劍說道:“好劍,好劍啊,我有意買下此刀珍藏,不知你打算賣多少銀子?”
解志猶豫了一下,但隨即還是伸出三根手指并說道:“鑒劍師傅說了,我這劍最少三百兩,我就賣你三百兩”
眾人聽到三百兩瞬間沸騰了,這些都是些尋常百姓哪里見過三百兩銀子,那店小二此時也張大了嘴巴,他絕對想不到這把劍如此昂貴,如果再給他一次機(jī)會,就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劍奪過來。
“安靜!”
幾個差役又大喊了一句,眾人立刻停止了嘴上的動靜。柳溫茂眉開眼笑地看了解志一眼,隨即說道:
“此劍的確是件寶貝,但三百兩銀子實(shí)屬過了,依我之見么......最多不過五十兩,不過我宅心仁厚,再給你加十兩,一共六十兩,你看如何”
解志義正言辭道:“三百兩就三百兩,鑒劍師傅也說過此劍至少三百兩,你若能拿出三百兩,我便交予你,否則就不要浪費(fèi)口舌了”
“大膽,居然敢這樣和主薄大人說話,告訴你!給你六十兩那是我家大人給你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柳溫茂身邊一個奴仆厲聲喝道,客棧中的所有人立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百姓們誰不知柳溫茂是什么樣的人,往日里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明搶豪奪的事情做的多了。只是那么多人看著,柳溫茂自然有些顧忌。
柳溫茂斜視一眼剛才那名奴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低著頭不再說話。
他打哈哈沖解志一笑,“不知道是哪位鑒劍師傅說的這劍最少值三百兩啊”
許飛橫眉怒目在一旁說道:“是我!我說這劍值三百兩銀子”
柳溫茂輕蔑地看了許飛一眼,然后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這阿貓阿狗也能做鑒劍師傅了,我說你要找個同伙也找個像的,怎么能隨隨便便拉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解志冷聲問他:“你什么意思?”
“哼哼哼哼哼”,柳溫茂臉上漏出幾分陰險之色,那姿態(tài)真叫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