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夕臉上精致的妝容在燈光的映射下曖昧不清,手里拿著的酒杯卻是閃閃發(fā)亮透著些許的光澤。她沖著杜映洋慢慢走過去,一邊兒的人立馬長了眼力見的給讓開了位置。
言夕坐下后直擊主題舉著酒杯就要敬杜映洋,笑的大方又開朗:“不好意思啊哥們兒,我有點兒事來晚了,聽說你專程跑過來看我呢?那這酒我干了,你隨意。”說完,還真的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旁邊圍觀的人立馬拍手叫好開始起哄。
言夕笑的那叫一個落落大方,話也說的是干凈漂亮,根本不像剛剛那個不情不愿一副天塌下來了也跟我沒關系的神仙一樣。周圍的人跟身后桌的張月看著坐下來的杜映洋忍不住松了口氣,幸好,這姑奶奶今天心情好,愿意給大家個面子。
杜映洋看著言夕的臉被迷的七葷八素的,二話不說就端起了杯子把手里的酒滿上一口干了。言夕趁著杜映洋仰頭喝酒的功夫,笑著掃了周圍坐著的人一眼,心里越發(fā)的不痛快。她言夕,還真沒有被人威脅過陪酒。這筆賬,一定是要跟他們討回來的。
杜映洋喝完了酒,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言夕,緊張的搓搓手剛準備說話,言夕就笑著重新給杜映洋倒上了一杯,自己拿著空了的杯子拍了拍他的肩,從他身邊起身準備回到張月旁邊,態(tài)度十分瀟灑。
一旁的杜映洋看到后趕緊握住了言夕的手往回拉,說話都有些結巴:“內什么,林,言夕啊,咱們多久沒見了,你不過來陪我們多喝點兒?不對,你不過來跟兄弟幾個聊會兒?”
言夕撇了一眼被握住的手,控制了半天面部表情,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態(tài)度也瞬間冷了不少。她搖了搖頭試圖把手往回抽:“不了,張月還在旁邊等我呢,這里人多還雜的,我回去陪她一下?!?br/>
二人一個站著往后扯一個坐著往里拉暗中使力互不遷就,一時之間有些僵持。一旁的另一個男的見狀立即起身攬住了言夕又把她給帶回了卡座上,自己跑過去叫了在一旁的張月:“哎呀,讓張月過來不就好了,來來來繼續(xù)喝,平時見不到你人,這張爺也不在本地的,今天你要是清醒著離開這兒都是我們哥幾個招待不周。我去叫張月你們先喝著?!?br/>
一堆眼睛都在哪兒看著,言夕站在哪里,突然間很想念自己家隔壁的顧留碎,雖然人很浪蕩說話也不好聽也不正經,但是最起碼從小到大從來沒讓自己在這種事上被人勉強。不過也沒人感在顧留碎面前勉強自己倒是了。
言夕聳了聳肩,看著看著在人群后一直搖頭的張月,心想如果這個時候不知趣駁了人家面子,讓杜映洋生氣走了,這群人怕不是又要鬧起來了。自己跟他們這個群體沒交集倒是無所謂,就是為難了在這里面四處逢源的張月,于是只得在心里嘆了口氣,重新坐回位置上,就當是這幾年張月照顧自己的謝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