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古蕓口中說出來的話。
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夫君?
怎么回事?
按說破去了她身上的煞氣。
古蕓混亂的靈智應(yīng)該恢復(fù)如常的才對!
怎么還是如此的堅持?
難道是“玄針”不管用?
不應(yīng)該??!
這明明是爺爺那本古書上記載的破煞法子!
按說應(yīng)該比流傳在民間的“土方”都要更加管用才對!
像之前的“保蠶追鼠符”就是我從爺爺那本古書上學(xué)會的手段,可為何這破煞的法子,到了古蕓跟前卻不好使了?!
難道...
是因為那祠堂的牌位供奉了太久。
以至于連古蕓都認(rèn)為,我就是他那夫君了?!
“唉!”
我長嘆了一口氣。
本想破去古蕓身上的煞氣,斬斷我和她之間的“陰緣”之后。
等到時候找個好日子將她與嬰靈一并超度了。
想不到。
世事難兩全。
如此的話,我也只能將她徹底鎮(zhèn)壓了!
想到這。
我有些憐憫的看了古蕓一眼。
但手仍是伸進了口袋中,將爺爺留給我的那塊驚堂木給拿了出來。
將飄落在半空中的“祛邪符”接住重新貼在古蕓的額頭上,我一邊舉著驚堂木,一邊輕念“殺鬼決”。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
“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
“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dāng)?”
“急急如律...”
就在我最后一個“令”字即將脫口而出時。
消失不見的嬰靈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飄到了古蕓的面前,肥嘟嘟的小手一把將古蕓額頭上的“祛邪符”摘了下來。
嘴上也是含糊不清的沖古蕓喊道。
“na...na...”
“娘...”
再次睜開眼的古蕓看到嬰靈。
臉上的表情先是有些茫然,后而很是激動地一把將嬰靈抱在了懷里。
“孩子??!”
“你上哪里去了?”
“讓娘好找?。 ?br/>
“娘都快擔(dān)心死了!”
那嬰靈終于是又見到了古蕓,徹底釋放出了一個孩子該有的天性。
娘倆敘舊的功夫,我也是在旁邊看得鼻頭一酸,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驚堂木。
幸虧剛才沒將口訣念完。
不然讓嬰靈看見,指不定又要怎么怨我。
而就在這時。
古蕓卻突然將嬰靈抱過來指著我說到。
“孩子?!?br/>
“快看是誰來了?”
我看古蕓似乎又要強行認(rèn)下我和她之間的那樁“陰緣”,臉色一變,再度舉起了手上的驚堂木警告她道。
“姑娘!”
“切莫再要胡言亂語?!?br/>
“如若還執(zhí)迷不悟,我也只能替天行道了!”
面對我的威脅。
古蕓還沒有所反應(yīng),那嬰靈卻突然從她懷里跳了出來,伸著胳膊,沖我連連擺著手,似乎是在跟我表達。
“有什么話好好說”一樣。
先是將我攔了下來。
嬰靈又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古蕓,娘倆對視了半晌,嬰靈還算是比較明事理的搖了搖頭。
趴在古蕓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
古蕓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