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
許亦心猛地睜開美眸。
劍光之后,木屋的墻壁驟然炸開一個大洞,一道人影竟然追上了劍光,落在許亦心平躺著的桌子前。
“對不起,我來晚了?!绷忠鄺鞯穆曇?,帶著濃濃的愧疚,手指在許亦心的胸口輕點,解掉了望亦缺設(shè)在她體內(nèi)的禁錮。
頓時,許亦心感到失去的說話與行動能力,在瞬間都回歸了她的軀體。
“亦楓哥哥!”
這道讓她朝思暮想的身影,不知經(jīng)歷何樣的艱難險阻,卻在她即將被玷污的最后時刻,趕到了!
剎那間,許亦心美眸中的淚水決堤了,在這一刻,她忘掉了周圍的一切,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撲進林亦楓的懷里。
不過,這一回,她沒能如愿以償。
在她從桌上坐起的瞬間,林亦楓一步踏前,緊緊地將她拽入懷中。
擁抱著許亦心,林亦楓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猶如瀕臨爆發(fā)的火山,根本無法接受任何外物的抑制,只有懷中的充實,才能使之得以宣泄。
而與林亦楓內(nèi)心中躁動的情緒相比,許亦心當即就懵了,腦海中一片空白,說實話,林亦楓的動作一點也不輕柔,當自己撞上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時,感覺好疼,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那么享受這種感覺。
就好像做夢一般。
許亦心原本有好多話要說,可在這一刻,她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俏臉深埋在林亦楓的懷中,傾聽著每一聲劇烈的心跳。
良久,相擁的二人緩緩分開,許亦心的俏臉,已是一片通紅,有些手忙腳亂地扣起了胸前的衣扣。
林亦楓的上身是完全赤裸的,最初,危難中重逢的許亦心并沒有察覺,當她意識到時,兩人的肌膚已經(jīng)緊密的貼合在了一塊,那時的感覺,就仿佛擁抱著一口火爐,林亦楓熾熱的體溫,肆意灼燒著她胸前嬌嫩的雪膚。
“呀!”許亦心內(nèi)心發(fā)出羞怯不安的吶喊,泛著紅霞的小臉,幾乎要埋進胸口里,過去,她在與林亦楓的來往中,一直扮演著主動的角色,可在此時,當她突然淪為了被動的一方后,這毫無征兆的角色對換,頓時讓她感到嬌羞難耐,心中小鹿亂撞。
然而,就好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亦心臉上的紅暈都沒來得及消退,她忽然感到手臂一緊,身體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墜入林亦楓的懷中。
“不要抵抗!”林亦楓低喝道。
許亦心微微一愣,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并不是對她說的,林亦楓摟住她的同時,空著的手掌微微一勾,帶動兩股無形的牽引力,將她陷在墻體中的父親,以及軟倒在地的母親二人,帶到了他的身后。
“林亦楓你個雜碎!”就在這時,一道充滿著憎恨的厲嘯在遠方炸開,除卻靠在林亦楓懷中,仿佛已經(jīng)將一切拋之腦后的許亦心外,許殿武與陸殿英臉色瞬間就變了。
百米之外,一團黑云席卷而來,帶起的風嘯聲宛若地獄中傳出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
轟!
兩層樓高的木屋,在一聲爆鳴中驟然炸開,渾身黑霧彌漫的望亦缺,猶如魔神降臨一般,落在了混亂的廢墟之中。
望亦缺那張猙獰的面容,因為憤怒徹底扭曲了。黑與紅混雜的眼眸,死死地望著林亦楓,其中流露出的滔天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zhì)。
“咳咳!”許殿武咳出一口淤血,他身上的傷,并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剛剛不過是因為承受的沖力過大,從而陷入了短時間的昏迷。
以往英俊瀟灑的許殿武,此時的模樣卻是無比狼狽,殘破的衣袍上滿是血跡與煙塵。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妻女的面容,而后艱難的挺直了腰桿。
“我為你們攔住望亦缺!”許殿武眼中無比復(fù)雜,但卻是沒有絲毫猶豫與恐懼地邁出一步,橫阻在了林亦楓與望亦缺之間。
幾十年的朝夕相處,陸殿英如何會不懂許殿武眼神中想要表達的情緒,那充滿著強烈情感的一瞥,蘊藏著視死如歸的信念,當即,兩抹清淚頓時順著她的臉龐滑落。
陸殿英扭過頭,望向了林亦楓懷中的女兒。讓她驚訝的是,之前臉上布滿驚懼與惶恐的許亦心,伴隨著林亦楓的出現(xiàn),竟然在瞬息間便褪去了一切不安與惶恐,仿佛方才的危機都只是一場噩夢,從中蘇醒過來的她再無需任何擔憂。
“這個人,真的有這么好嗎?”陸殿英的目光充滿著不解,掃過了林亦楓神色淡漠的臉龐。
對于林亦楓這個人的看法,實話實說,她們夫妻倆與月下閣中其他人基本是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