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白了他一眼,起身回家,“都和你說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沒人給錢,難道要做好人好事?
“不過你要是想立功,可以說?!倍啪叛钥粗馈?br/> 跛子搖頭,“這事不是你我甚至焦三能處理的。就當(dāng)今日沒看到?!痹捖?,生硬地?fù)Q了個話題,“明天你做什么?!?br/> 他們不過一介草民,縱然心系天下,可力量微弱,硬要去管只能自取滅亡。
杜九言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道:“數(shù)錢,然后睡覺!”
“小蘿卜要高興了?!滨俗虞p笑,“那是個貔貅娃娃?!?br/>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說話就說話,不準(zhǔn)罵人!”
“哈哈。”跛子道:“賺錢了,不請吃飯?”
杜九言快步走著,越走越快,跛子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腳步抬起落下,快的讓他都要看不清了,他忙跟著,就聽她道:“自己好好掙錢,別想著占我便宜?!?br/> “好?!滨俗拥溃骸皝y世想掙錢,容易的很?!?br/> 杜九言腳下如風(fēng),將跛子又甩開一截,“別走歪門邪道?!?br/> “你不是歪門邪道?”跛子道。
杜九言說的云淡風(fēng)輕,“銀貨兩訖,心安理得!”
兩人回家,第二天杜九言睡到日上三竿,小蘿卜實在等不及,抱著銀票問道:“娘啊,錢我?guī)湍罩伞!?br/> “嗯?!倍啪叛該]了揮手,“你拿去存票號里去,讓先生陪著?!?br/> 小蘿卜一陣風(fēng)的開門出去了,杜九言睡的又香又沉。
三尺堂中,錢道安匆匆回來,宋吉昌問道:“怎么樣,打聽到了嗎?”
“昨晚就放出來了。”錢道安道:“而且,花家和廖家的婚事退了,明天和崔樹林過大定,六月十八就成親?!?br/> 宋吉昌目瞪口呆,“就這么容易賺到訟費了?”那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運氣?那可不一定?!敝苄ひ恍Γ馕渡铋L,“花家的事,里面的水深的很?!?br/> 大家都不解的看著他。
“昨天廖公子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按道理他不該這么沉不住氣就退婚的。以廖家的家資,想撈人出來還不是易如反掌?!敝苄びX得奇怪,“但具體內(nèi)情我想不明白,只有等九言解答了?!?br/> “她知道什么,她就忽悠加好運?!彼渭灰詾槿弧?br/> 周肖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小子的心思,我們只見到了十之一二,深不可測啊。”
說著,搖著扇子出去了。
“九言好厲害。”竇榮興笑嘻嘻一臉崇拜,“一出手就賺了一百兩。”
宋吉昌踹他一腳,“墻頭草!”
“明日過大定,我們早點起來,去看看。”錢道安覺得杜九言要不然就是運氣極好,要不然就是深不可測。
他寧愿相信前者。
第二日一早,鑼鼓喧天,鞭炮齊響,劉媒婆唱道:“龍鳳玉鐲一對?!?br/> “玉如意一對!”
“江南特貢蠶絲兩匹!”
四周聚集了百姓,熱熱鬧鬧七嘴八舌。
“崔相公也很有財力啊,這聘禮可不簡單。他家門戶倒了,不過兩年他又撐起來了,真是厲害?!?br/> “說起厲害,應(yīng)該是三尺堂的那位杜訟師厲害啊,這事還真給她弄成了。聽說花家能平安出來,也是她從中周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