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兮歡喜的把手中的棋子放到旁邊,臉上滿是笑意。
“承讓了,我贏了。”
心其實是有些虛的。
畢竟這并不是自己研究出來的,不過在下棋的時候,也的確是想到了一些路線加以改動。
所以也并不能夠算得上是完整的照搬。
即便如此,心還是虛的厲害。
“小姑娘年紀輕輕在棋術(shù)上就有如此造詣,往后自然是不可限量,老夫輸了,且輸?shù)男姆诜?。?br/> 她笑了笑,然后對著旁邊的夜一說道:“你家主子在哪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贏了棋盤,總應(yīng)該為我排憂解惑了吧?”
就怕您見到了之后立馬就跑。
夜一默默腹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把人給迎了上去。
下面的人本還有些說辭,可別人的棋術(shù)的確在他們之上。
那些剛剛說話的人羞的臉色通紅,如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自此之后,京城之中流傳著一個女子的傳說,說是有一個女子的長相美麗,身段不俗,頭發(fā)半垂半挽,只用一根金簪子固定,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姑娘家還是已嫁了人的婦人。
“你家主子真有傳說之中的那么厲害?真能幫人排憂解惑?”
她扶著樓梯的木頭把手,慢慢的向前走。
邊還問著帶路的夜一。
他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笑意。
“是這樣的,來這里的人幾乎都是有所求,但是只要指條明路,終究都會求有所得?!?br/> 她盼著得到,只盼著失去。
杜挽兮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在夜一的帶領(lǐng)之下,走了一圈樓梯,走到了一間屋子門前。
“這就是我家主子在的房間,您只需要在簾子外面詢問就可以,不能掀開簾子?!?br/> 按照規(guī)矩,夜一還是把這些說了出來。
但是自家主子會不會掀開簾子直接走出來,那就不一定了。
她點了點頭,推門而入,這里是一棟木樓,屋里有幾盞蠟燭燃燒著,蠟燭外面罩著燈,所以發(fā)紅發(fā)黃的燈光被擋住,等到再散出來,就變成了一片白。
屋子里面的陳設(shè)也很簡單,全部都是用紅木做的家具,有兩個太師椅,還有一張軟榻,一個方桌,桌子上面是丫頭已經(jīng)準備好的茶水,散發(fā)著清香的氣息。
只是聞了一下,她就知道這茶水價格絕對不菲。
這只是小小的一個位置,靠著墻,雖然陳設(shè)不俗,而且那家具上面雕刻著山水花鳥,也算是精致,可是,布置的太擁擠了一些。
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倒是還好,若是多來兩個人,那就有些不好了。
她坐在太師椅上,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看著阻攔了大半空間的一張簾子,悠聲問道。
“敢問您就是號稱能解百憂的那位神人?”
簾子里面隱隱約約的能看得見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白袍子,頭發(fā)烏黑發(fā)亮,可也只能看得到這些了。
“神人不敢當,不過解百憂倒是可以,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憂愁?”
他輕聲詢問,推敲著她會問些什么?
問自己為何一出生就是如此不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