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鴻基是個老江湖,能在監(jiān)獄里自學(xué)刑法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
鑫隆大廈十五層那么難搞的地方我都搞定了,只憑這一點,宇文鴻基就應(yīng)該清楚,我有沒有本事。
正常情況下,宇文鴻基無論心里怎么不信我,都不會表現(xiàn)出來,更別提甩臉子了。
他現(xiàn)在是煞氣沖頂,煞氣已經(jīng)影響到他的意識了。
橫死之人,臨死之前,是有一定的情緒變化的,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杵倔橫喪。
看誰都不順眼,兩句話不到就想罵人,天大地大,只有他最大,宇文鴻基就是如此。
“陳師傅,這次怪我,給您惹麻煩了,以后再有這種事,我一定先考察清楚再給您介紹!”董建國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再次道歉。
“沒事!”
我擺擺手,宇文鴻基的錢,能賺就賺,不能賺就不賺,我還真沒太在意。
送走董建國,我對老九招招手,“過來,香灸!”
“哎!”
老九屁顛屁顛的過來,臉樂成了一朵菊花。
所謂家有三年艾,郎中不用來,老九這三個月氣血兩虛,我給他香灸補補氣。
脾腧穴、足三里、氣海穴和膻中穴,這四個穴位是補氣的大穴,香灸半個小時后,老九舒服的直哼唧。
“妥了,睡覺去!”
我收起香,到了一個哈欠。
“哥,咱們是不是忘了什么?”老九問道。
“沒有吧!”
我搖搖頭,上樓去睡覺,至于宇文鴻基,我根本不擔(dān)心他,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自顧不暇。
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飯還沒吃,宇文鴻基上門了。
和昨天相比,宇文鴻基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腦袋包的和木乃伊似的,胳膊吊著,嘴上還有一個豁口。
“陳師傅,我錯了!”
宇文鴻基的態(tài)度非常端正,進屋之后直接來了個死亡大鞠躬。
所謂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宇文鴻基對于這一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直起腰后,他提起放在地上的包,放在我面前,向前一推道:“陳師傅,這是我目前能籌集的所有現(xiàn)金,只要您能救我,這些都是您的!”
我把包推在一邊,掃了一眼他的左肩膀,這個孩子比昨天更加凝實了。
“手上有人命嗎?”我直接問道。
“沒有!”宇文鴻基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