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諸葛云汐躺在紫檀木的馬車里,身旁趴著那阿狼,她時不時地一手順順阿狼的毛發(fā),柔軟的皮毛,讓她很是喜歡。一手吃著西域進貢的櫻桃,車內(nèi)擺放著一套紫陶茶壺,壺嘴上還冒著白色的蒸汽,而青竹正坐在馬車上的另一頭,青竹為諸葛云汐沏著茶,如果懂茶之人就會發(fā)現(xiàn),沏茶之人是如此精通茶道,燙壺、置茶、溫杯、高沖、低泡、分茶、敬茶,每一步都做得行云流水,每一個動作又有如畫卷般讓人心曠神怡。
而諸葛云汐聞著茶香,雖然心急,卻也沒有缺少聞香和品茶,諸葛云汐看來,什么都是可以急得,而這品茶卻是萬萬急不得的,第一口有著淡淡的苦味,而這茶的醇香在口中回甘,讓人的心都淡了下來。
青竹知道諸葛云汐愛茶,特意去學了這茶道。而現(xiàn)在她們坐的馬車,也是不久前打造的,外表其貌不揚,但是車廂里的東西讓人看了都會大吃一驚,車廂用了上好的紫檀木,而地上鋪著的是木紅四如意天華錦文裁絨毯,小桌上擺著只有皇宮才有的櫻桃,而沖泡茶的器具一應俱全,都是上好的紫陶。茶葉也是上好的云霧茶。低調(diào)奢華一向是諸葛云汐的一貫宗旨,但是諸葛云汐現(xiàn)在的心情不太好,因為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跟屁蟲,諸葛云汐向青竹示意,然后馬車就拐進了一個無人的胡同,又是死路口。
馬車停下來了,那兩個人也停下來了??墒钦l也沒有先動一步,而青竹為諸葛云汐繼續(xù)泡著茶,而諸葛云汐也悠悠地品著著茶。不一會,那兩人就出現(xiàn)在了諸葛云汐的馬車前,這回諸葛云汐倒是先開了口問道:“兩位有事?”
諸葛云汐從車簾的縫隙中望去,兩人是一男一女,而那個男子看起來有些熟悉,那女人,諸葛云汐也認識是月璧,二人看了對方一眼,看起來兩人眼里都有點詫異,諸葛云汐明白了,這是碰上熟人了?
“兩位沒事,還是離開吧,小爺我還有事,現(xiàn)在心情有點不好,說不定我能干出來什么呢?”
那男子鞠了一禮說道:“屬下是皇上的暗衛(wèi)暗一,特奉皇上之命來保護世子安全,你是暗衛(wèi)?功夫倒是差的可以。”
暗一直到自己剛才小瞧了諸葛云汐,所以有些大意,而又看到有人跟蹤諸葛云汐,一時著急,竟然暴露了行蹤。
月璧看了看一直未露面的諸葛云汐,又看了看暗一,咬了咬唇,索性說道:“屬下是太子的人,可此次受月夫人之命跟蹤太子,而屬下已請示太子,太子讓屬下跟著世子,保護太子安危?!?br/> 諸葛云汐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月璧竟然是太子的人,說道:“既然你的身份如此隱蔽,又為何告知我?”
“太子吩咐,若屬下被發(fā)現(xiàn),將身份告知世子即可?!?br/> 諸葛云汐眼睛里閃了閃,是信任還是試探?諸葛云汐接著說道:“既然各有其主,就各自復命去吧,小爺我既不需要監(jiān)視也不需要保護,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下次,可就沒那么容易離開了。青竹,走?!敝T葛云汐沒有下馬車,只是淡淡的幾句話,就走掉了。
說完之后,馬車離開了胡同,來到了一條熱鬧的街區(qū),而月璧和暗一看了一眼揚長而去的馬車,也都施起了輕功,各自復命去了。
而在這熱鬧的街區(qū)盡頭向右轉(zhuǎn)了個彎,這里與剛才熱鬧的街區(qū)不同,這里多的是冷清和蕭索,而在這冷冷清清的地方,也依然不能隔絕外界的喧囂,那偶爾的吵鬧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到了這里。這里是一個奴隸市場,這里關(guān)押的都是沒有自由的奴隸,有的是被賣的,有的是罪犯,他們的手腳用鐵鏈鎖著,時不時地發(fā)出鐺鐺的聲音,這里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每個奴隸身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而又無人醫(yī)治,而這些奴隸似乎身體已經(jīng)麻木,眼神已經(jīng)呆滯,毫無求生的欲望,活不活無數(shù)所謂的態(tài)度,靜靜地蹲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