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拍下的中藥已經(jīng)被侍者端到面前,小藍珠撅著小嘴遞給了牛仔女子,牛仔女子又看了眼托盤,然后皺眉的對旁邊一位瞇眼養(yǎng)神的中年男子道:“謝先生,這就是您說的‘神藥’?”
中年男子驀的睜眼,瞳孔中閃耀過一絲絲金芒。
上下打量完那根枯枝后,又緩緩閉上,嘆息道:“可惜了,這株地根須距離神藥也只有半步之遙,如果再等百年挖出來,就是一株能生白骨肉、活死人命的礦世神藥?!?br/> “地根須?”
牛仔女子頗為疑惑,她并沒有聽過這種藥材。
“地根須是生長在紅土地中桂樹下的百年老根須,靠吸食紅土地下的養(yǎng)分為生,所以外表看起來像一株枯木樹枝。”謝先生傲然道。
“普通中醫(yī)哪知道這些?只有我?guī)熼T典籍中才有記載?!?br/> “既然這不是神藥,那我們怎么辦啊,怎么救太爺爺??!”小藍珠撅著嘴巴。
牛仔女子更是皺眉。
來九龍市之前,她們一行人已經(jīng)去過了華夏其余三大藥都,都沒什么收獲。
九龍市是最后一站,若不是這位謝先生強烈要求,她也不會閑得慌授意自己妹妹砸三千萬買一根看起來枯萎無用的樹枝。沒錯,雖然表面上看是小藍珠在做主拍賣,可事實上,此行的主事人毫無疑問是牛仔女子,現(xiàn)任喬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喬家大小姐。
行走在外,她喜歡收斂鋒芒,霧里看花。而性格刁鉆,被慣壞的小藍珠最是適合唱白臉,她作為沉穩(wěn)的姐姐,自然是唱紅臉。
“爺爺?shù)纳眢w最多只能再拖兩三個月,姐姐,怎么辦啊?!?br/> 牛仔女子默然,片刻后,沉吟道:“謝先生,您也知道我們喬家的現(xiàn)狀,其他幾家對我們這房的財產(chǎn)早就虎視眈眈了,一旦太爺爺去世,我父親必然腹背受敵,我那些叔叔伯伯們可不是易與之輩,現(xiàn)在既然連九龍市都沒有,不知道哪里還能尋到謝先生所說的‘神藥’救太爺爺?”
小藍珠聽了姐姐的話,明亮的大眼睛中盡顯冰寒,顯然,她雖然年紀(jì)尚輕,可對于家族爭斗也是了如指掌的。
“不慌,還有一處地界定有神藥存在?!敝x先生自信道。
“什么地方?”牛仔女子精神一震。
“我?guī)熼T典籍中記載,上百年前,祖師曾在不遠的豐州市某處大山中,發(fā)現(xiàn)一株未成熟的神藥,當(dāng)時祖師記下地點后就離開,希望后人能取回神藥?!敝x先生淡淡道。“可惜后來大陸風(fēng)起云涌,百姓流離失所,祖師也逃到了東北,兩地分離,這一去百年在沒有回來,否則早就將那神藥取到手了。”
“真的?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毙∷{珠跟牛仔女子臉上浮現(xiàn)喜色。
“百年過去,滄海桑田,哪還能輕易找到?”
謝先生搖了搖頭:“前些年,我也曾回來尋過,只找到幾個疑似地點,不過那地方確實是有古怪,我感覺到有危險,當(dāng)時不敢久待,就退了回來。”
“那怎么辦?”喬家兩個女子一怔。
找不到地方,再神藥也白搭啊。
謝先生卻智珠在握,笑了笑:“剛才我們遇見的那個老者,是豐州市的吧?”
“這?”
牛仔女子一怔,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趕緊叫手下去打聽,于大師在江南聲名顯赫,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道:“確實是豐州市的,在江南東部幾個市都頗有名氣,號稱什么于大師,有驅(qū)神御鬼之能?!?br/> 小藍珠聞言,語氣帶著一絲輕蔑道:“切,姐姐,想來只是那些人愚昧罷了,哪里有什么驅(qū)神御鬼之能,陳半仙兒那種人又不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哪怕是真有,讓謝先生一拳打爆就是了?!?br/> 牛仔女子摸了摸小藍珠的腦袋,嘆息道:“你能不能別這么暴力?!?br/> “哼!”小藍珠噘嘴。
“這倒未必?!?br/> 謝先生思忖片刻,站起身來道:“走,我們?nèi)俏挥诖髱??!?br/> 喬家雙美聞言,也迅速站起來跟上。
而李軒等人,見后面沒什么好的藥材拍賣后,就提前離場了。
被喬家那伙人一攪和,李軒只弄到手三株百年以上的老藥,還失了一株半靈藥,表面雖然風(fēng)輕云淡,但心中終究有些遺憾。
但李軒說到底還是地球人,總不至于去跟兩個沒什么大仇大怨的小姑娘爭搶什么,更別說大打出手了。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半靈藥對李軒來說,可有可無。若是一株傳承當(dāng)中記載真仙藥,李軒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了。
“喬家真是不識好歹,也就大師度量大,不和他們計較?!庇诖髱熯€是耿耿于懷。
在江南那么多熟人面前,被個小女孩落了面子,于大師怎能不氣?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李軒。
若李軒愿意出頭,以他堂堂化境宗師的身份,便是喬家也得退讓三分,可惜李軒絲毫不為所動。
“你說誰不識好歹?”
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傳來。
李軒三人同時皺眉回頭,果然見到之前的牛仔女子跟小藍珠正大步走來。